许海风本来想要趁此机会,与唐柔儿亲热一番,但听方令辰一说,只好随他而去,临行前转头看了一眼唐柔儿,用口语说道:“等会我来找你。”
方盈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满脸推笑,拉住许海风的大手,道:“许大哥,小妹以前对你不敬,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你有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许海风见她遮遮掩掩的,生怕不是什么好事,说话也就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盈妹说哪里话来,为兄又岂是小鸡肚肠之人,此事日后休得再提。”许海风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方令辰回头对刘婷道:“老将这个侄女不识大体,顽固之处还请殿下谅解。”
三人来到小公主屋前,方令辰刚刚问候了一声,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嬉闹之声,随后刘婷邀请他们入内。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方盈英喜逐颜开,她拉着许海风的手,微微晃动道:“大哥说话算话,我想请大哥不要将婷儿送到匈奴。”
其实她又岂能不知这个要求的背后代表着什么,更加知道在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有可能并且有实力做到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位便宜义兄了。这也是她不去求自己的父兄叔伯,而来向许海风哀求的道理。
方令辰被她当面顶撞,竟然毫不生气,反而更加陪着小心:“你不是最喜欢打猎的么?北疆大营中少说也有你七八个堂兄在,我让这群小崽子轮流陪着你去狩猎。等你玩得尽兴了,再回去好么?”
方盈英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这里,转身把门打开,道:“快进来,我有事与你说。”原来她出了刘婷的房门,就直接躲进这里,怪不得方向鸣等人找她不到。
当下,方令辰辞了刘婷,带着唐柔儿来到了隔壁第三间的屋子,说道:“侄女暂时就住这里吧,如果想念公主,也没几步路。”
许海风双眼一翻,什么喂喂的,难道我没有名字了么。想到方家老少对她的那股子宠爱,心中其实也是羡慕万分。
“我的胆子小?如果我的胆子小,你还会来求我么?”许海风笑道。
许海风直视她的双眼,郑重地道:“此事风险之大,绝无仅有,我也不敢说必有十成把握,但既然答应你了,那么我办不成此事,也就埋古他乡,做一孤魂野鬼罢了。”
许海风看着她巧笑嫣然的俏脸,只觉得汗毛倒竖,浑身不自在,心知此女定是有什么天大的难事求己,才突然变得那么亲热。只是想不通她不去求方令辰,也不去求方向鸣,为何却偏偏来求自己。
方令辰沉着脸斥道:“你是来看我的么?如果我不来,你就想蒙骗过关了是不?”
看到这一家人上演的这场闹剧,许海风等三人各有感慨。特别是小公主刘婷一脸羡慕,她身在帝王之家,虽然衣食无忧,但何曾享受过这等天伦之乐,何况她即将远嫁匈奴,完全成了大汉朝廷的一个牺牲品了。
方令辰摇头道:“既然侄女来了,那么老将再替你安排一间居所,与公主殿下住在一起,岂是为人臣子的本份,成何体统。”
看看天色,已经日暮西山,许海风偷了空子,就要去见唐柔儿,方令辰是关心则乱,也不曾想想,如果在北方大营内,方盈英还会有个什么不测的话,那么十万红色海洋兵团和黑旗军干脆一起摸脖子算了。
“我知道了。”方盈英看了他半响,脸儿突地通红,一排洁白无暇的贝齿紧咬下唇,终于双眉一扬,斩钉截铁地道:“无论大哥此行能否成功,小妹将侍奉二老终身就是。”
唐柔儿与刘婷互望一眼,眼中都是无奈和不舍,但又无法反驳,只好应允。
倒抽了一口冷气,许海风心想玩过火了,连忙道:“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停顿了一下,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说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我失手了,客死他乡。那么我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唯一的兄长又是一肢残废,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他们而已。“
看到许海风这番模样,方盈英轻轻叹道:“我知道这个要求确实过份了些,不过婷儿着实可怜,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战斗,为何却要牺牲我们女儿家的终身幸福呢?”
方盈英眼角一红,道:“大哥既然立下此誓,小妹也答应你,如果你们有何不测,那我也绝不独活就是。”
“还是不好。”说完方盈英挣脱了方令辰的手掌,娇哼了一声,掀帘而出。
他走了过去,轻声问道:“什么事?你三叔和大哥都在找你呢。”突然想到自己为何说话那么轻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她的影响。
许海风故作为难地皱紧了眉头,半响之后才道:“你可知道,此事一旦被人发觉,不但我许某人的全家性命难保,而且还会引起二国间的刀兵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