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三点头,这都是熊储一脉相传的枪法招数,也是苗三冠当初让熊储总结出来用于军阵的简化武功。
可这绝对是不能够实现的目标,因为李定国胯|下的赤龙驹属于万里挑一的宝马,还是曼黛莉从乌斯藏给他抢回来的。
后面的济席哈、蓝拜以为前锋部队已经找到了敌人主力,所以同样拼命压上来。
蓝拜原本硬架两枪力气不加,但是被敌人当面怒骂,顿时气得大喝一声:“找死的小南蛮,蓝拜今天送你归西!”
所有这些假像,让呼尼牙罗确定这一次遇到的是大顺军残部,所以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性。
拳头大小的炮弹铺天盖地砸过来,拖在最后面的五百骑兵顿时人仰马翻。
袁宗第所说的原计划,就是李定国正在做的事情。
李定国同步收拢中军,留下翁承久负责断后,然后兵分三路互相策应,徐徐退往长沙一线。
其实第三刀也找到了李定国的枪头,遗憾的是他力气不够大,结果大刀被震飞。
这一次满清鞑子三路主力人马一拥而出,五千多骑兵拉开十多里一条长龙,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十多里外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满场都是惊慌失措的战马狂奔,现在根本不听人指挥。
要说这个蓝拜真不是白给的,他马背上的功夫极其厉害,竟然能够用大刀一连磕开两枪。
当一个人认准目标拼命去做的时候,就会忽视很多细节。
噗嗤一声,八寸长的枪尖已经扎进蓝拜的胸膛,然后尸体被枪挑了起来。
“他娘的,想射老子!”李定国左手持枪继续向前飞奔,右手同样在腰间一抹,然后往上一抬:呯!熊家军专门为将官特制的金装短铳射出一粒弹丸!
“清狗好身手!”李定国双脚一磕马腹,赤龙驹已经原地掉头,这才大喝一声:“报上名来,你家爷爷枪下不杀无名之将!”
这支部队不是要杀多少敌人,而是要激怒敌人拼命追赶。
按照李定国的原定计划,袁宗第没有追击敌人,而是穿透整个战场收拢自己的部队担任前锋,开始了战略大撤退。
原来,李定国采用的是‘五段埋伏,中央突破’之计。
这是李定国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此前的南昌保卫战,都是袁宗第和翁承久打的。
满清铁骑再厉害,面对猛烈的炮火也只能当炮灰。
没有被炮弹砸到的战马毕竟是畜生,遭到炮火的突然袭击顿时就惊了,于是拼命向前撞过去。
不管是原来的大明官军,还是后来的大顺军,遇到满清鞑子骑兵的时候,手里的火器都只能开火一次。
蓝拜要躲避射过来的弹丸,第一次三箭射空了。
蓝拜早就发现一员小将向自己冲过来,他并没有策马迎上去,而是左手一翻,铁胎弓已经出现在手中,右手三指贴着箭壶往上一抹,三支狼牙箭刷的一声已经搭在弓弦上。
满清鞑子的弓箭再快,那也快不过开火的短铳。
夕阳西下,北面大路上烟尘蔽日,大地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直站在山头上的李定国终于低吼一声:“升起红灯笼,让负责掐头去尾的两个炮兵阵地给清狗上菜!”
五千人以上的满州上三旗精锐骑兵,李定国连正面作战都不会干,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敌人致命一击,让其他敌人在追击过程中,因为担心被伏击,不敢分兵合围。
为了实现这一战术目的,李定国集中了自己手下的全部兵力,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东西。
李定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蓝拜的应变方式早被他看见了,弓弦被拉开的声音似乎都能够听见。
一千五百多伏兵从侧面的山林中突然冲出来,两百多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部被斩于马下。
李定国借着反弹之力双臂顺势一扭,在二马错镫的一瞬间,抡圆了枪杆反手横抽过来。
这三路人马一心杀敌建功,丝毫没有想过要对大路两侧的山沟、山梁进行搜索。
唯一的区别,就是不同的人功力深厚不一样。
畜生有自己的本能,战马本来就喜欢群居,从小养成了跟随领头马的条件反射。
蓝拜,满洲镶蓝旗梅勒额真(副都统),头戴一顶鎏蓝头盔,身穿蓝色棉甲,胯|下一匹大白马,在数千人之中一目了然。
加上满清鞑子原本资源有限,尤其是文化方面还处于蛮荒时代,缺乏铸造技术,所以满清鞑子高层对火器一直采取抗拒心态,对下面的宣传更是枪炮无用,弓箭无敌。
与此同时,翁承久率领本部人马四千八百人,在大路上埋设了数百颗地雷,负责阻击冲出城陈泰的主力。
一般的鸟铳、火炮因为需要装填火药、铁砂,还要用捅条捣实,再用火绳点燃才能发射,这就需要时间。
敌人从安仁县城西门出来向西走出去二十里,袁宗第埋伏的第一支部队迎头截击出来,给阿哈尼堪的先头部队迅猛一击,然后策马扬鞭顺着大路向西面疾驰而去。
呼尼牙罗入关以后一直追杀大顺军溃兵,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每次马刀出鞘,敌人都是四散奔逃。
凤凰三点头,熊家军里面使用长枪的人都会,哪怕是守城门的小兵都会。
袁看到地雷已经埋好,宗第这才带着本部人马杀向战场,给一片混乱的敌人屁股上来了一刀,迫使敌人放弃抵抗,开始四散奔逃。
二十四门五寸口径、七十二门四寸口径、一百二十门三寸口径的重炮分成六组,阵地就在熊家岭、虎岩一线的山梁上。
原来,李定国担心满清鞑子不会上当,所以命令袁宗第专门在安仁县城西门外埋伏一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