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表明他一直在喝酒,表明他一直在办公室里,没去过别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预示着,我已经没用了,现在需要另外一个司机取代我?
问题很复杂,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又不能天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跑去问陈伟,心想只能去那废弃工厂里查探一番了。
我问:二爷,那两个小鬼还安全吗?
这一口气往前冲,我就是希望快点追上那一辆14路末班车,因为我觉得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的司机,就是陈伟!
在客运站外的小树林里,二爷说:我那两个小鬼,没能带回来解毒药草,哎,麻烦的很。
三天后,二爷来找我了。
二爷盯着我的裤裆看了一眼,说:嗯,那就好,藏在小裤衩里,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也得掏出来看看,千万别弄丢!
有人赢,就有人输。有人笑,就有人哭。上了擂台注定有一方成为败者!也注定有一方笑到最后。
我说:给我画个曹操的,再画个……再画个刘邦的!
就这么又过了一天,西装大叔给我回信了。
我问:陈哥,我发车的时候,你一直在喝酒?
陈伟点头,嗯了一声,搂着我的脖子就往办公室里去。
我带的是曹操脸谱面具,二爷带的是秦始皇,海伯带的是八仙铁拐李,西装大叔带的是项羽,互相确认之后,西装大叔开着车,我们直奔郊区废弃工厂。
我心中一惊,心想:难不成另外一辆14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不是房子店?而是更远的地方?
刚一进办公室,一股冲天的酒味就扑面而来,那种刺鼻的味道都让我捂住了嘴巴。
葛钰虽然在他们手中,但我确信他们不会伤害葛钰,毕竟鬼眼还没弄到手,他们不会兵行险着的。
我看了一眼陈伟的发型,略长,但不过眉毛。这跟那个带面具的14路公交司机很像,很像很像。
西装大叔嗯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陈哥,人吓人,吓死人。你可别在大半夜的拍我肩膀了。
二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压低声音说:具体方法我还在研究,历史上传下来的方法太多,太乱,太杂。有些是对的,有些是错的,不能不信,不能尽信。
我说我靠,我画刘邦,你画项羽,摆明了对着干?
这一招,我是跟我亲二爷学的,他上大街的时候看中什么东西,就跑到没人的地方,从裤衩里把钱拿出来,虽然有点猥琐,但绝对保险。
我有些惊讶,说:不至于吧?一个脸谱而已。
是夜,我发车回来,二爷,西装大叔,以及喜伯,已经在等着我了。我们几人带上面具,穿上夜行衣,互相认了一下。
“陈哥,你喝了多少啊?”我看着地上的空酒瓶,皱着眉头问。
“这……这……真的假的?”二爷都傻了,竟然问了我一句真的假的。
等待,是漫长的,是充满期望,也同样是充满绝望的。
我刚才故意给他打电话,就是想听听他身在何处,如果他在开公交车,肯定会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每到一个站牌,乘客上下车也会踩踏地面发出声音,以及公交车投币的声音。
所以,我才要加快速度追赶,如果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么,陈伟这个人就大有古怪了。
二爷嗯了一声,我说:人安全就好,不是,鬼安全就好。一代伟人曾经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说实话,今晚我跟陈伟推杯换盏的时候,我隐隐觉得不对,陈伟没跟我说实话,关于工厂里边的事,或许他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