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桶碰到水面,我双脚准备踩在两侧的井壁上,但这口古井历经百年,井壁上都长满了青苔,我根本无处落脚,只能抬头大喊:你们抓紧井绳!
我瞪着眼珠子,疑惑瞬间压盖住了惊恐,我说:那你不是白雨蝶?
什么?
“错了,你真的错了,拶指灯笼只是一个流传广阔的民间传说,但真假谁人知?这一切,你都被蒙在了鼓里。”
我凑到古井口,打开手电筒朝着里边照射,隐隐约约看到许多黑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我以为是一颗女性的人头,就说:好像有一具尸体。
我们几个人的意思是,尽量别动手。
“这是一片乱葬岗啊,死在这镇子上的人都扔到了这,尸体也没人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山羊就爱吃死人啊。”癞子头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灯笼上,仍然写着那四句灯谜。
想罢,我低头看去,刚低头的瞬间,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忽然从水中窜了出来!
到了镇子外的草地上,癞子头把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一个口哨,也就是所谓的流氓哨,立马从黑暗的草丛中窜出十几只黑色的山羊,那些山羊浑身也是散发着恶臭的气息,就连在这下雨天,也无法冲刷掉。
我觉得西装大叔,海伯,葛钰以及我,我们四个人都是被这民间传说给坑害了,始作俑者,就是四只眼面具!或许逆天臣也是帮凶!
肋骨上都刻的有字!
“你终于来了。”那张脸,被黑发遮盖,这女人伸出手,拨开脸上的黑发,继续对我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癞子头知道我们信不过,就说:那些羊真是吃尸体长大的,不信我带你们去看。
到了镇子边缘,还没走出镇子,远远就闻到一股恶臭,这种臭味就像是一条水沟里泡满了死狗死鸭子,简直就是臭气熏天。
“人杰地灵盖王相,珠宝灵玉冢天降。阖家一心聚团圆,歹意皆无匕留殇。”
大门两侧,悬挂着两盏大红灯笼。这全镇的灯笼早已腐烂,唯独这庭院宅门上悬挂的灯笼,崭新如初!
随着井绳的不断下落,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快到井底的时候,我低头一看,水面上几乎全部飘着黑色的长发,而且那些长发还在水面上缓缓的蠕动着。
西装大叔的意思,是干掉这个癞子头,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直接一刀插了,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葛钰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抱住了井绳,对西装大叔说:好了,把我放下去吧。
她浑身都湿透了,玉|体隐隐欲现,我侧过头去不看她,我说:我来找你,不是报仇,而是自保,落在你的手中,我也无话可说。
有的门窗,看似完好,但稍微碰一下,立马轰然倒塌,变成一摊灰烬,最后,青铃镇所有房屋,庭院我们都去了一趟,唯独有一座庭院,宅门不腐,且质地坚硬,大门上的红色油漆都像是刚刷的一样。
葛钰说:我去吧,说完,就要抱着井绳,让我们把她放下去。
来来回回数次,眼看是打捞不上来了。
“傻子,你被人蒙在了鼓里,你抬头看看,他们还在吗?”白衣女鬼提醒了我一句。
“前边带路!”逆天臣踢了他一脚,我们一行人跟着癞子头,朝着青铃镇的西边走去。
“他告诉我,从今天起,我就是白雨蝶!从今天起,拶指灯笼的传说就是真的!”
我抬头一看,顿时瞳孔涣散,心生绝望,头顶上的井口附近,不但连一个身影都没有,就连那灯笼里亮起的烛光,也都消失不见了。
嘎吱一声轻响,宅门推开,满院子都挂满了大红灯笼,院子的西北角,种了一棵桃树,而桃树上也挂着一盏大红灯笼。
我心想:人都跑哪去了?没人拉井绳,我岂不是要掉在井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