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立马来了精神,咬着牙告诉自己:谁他妈都别想吓倒老子!为了葛钰,拼了!
他一直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等冯婆离开村子之后,大概可能会有一个小时的间隙,才会重新折返桑槐村,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你潜入冯婆家里,仔细翻找翻找,看看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我说:不忙,爸,你有事?
收拾一下东西,直奔桑槐村,在路上我告诉自己,妈的,人死球朝天,谁怕谁!
第二天我徘徊在城中村,寻找那个满脸鲜血的老头子,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而西装大叔那边给我打电话,催我今晚务必回去,到时候想办法潜入冯婆的家里看看。
我也跟着笑了两声,就坐了下来。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我的神经,真的犹如满月的弓弦一样,压力如果再大一点,很有可能瞬间崩溃。
我想起了老孙头临死前发疯说出来的话。
这里是城中村,距离14路公交车的站台也不远,白班的14路公交车都是最先进的电力驱动,而且司机也都认识我,见我上了车,就笑着问我:小刘,这几天去哪潇洒了呀?
一个人,身体可以累,但心不能累,心死,人便亡。我必须要给自己振作的勇气。
下午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由于农村老家房屋也不够住,我就直接坐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里。
老孙头临死前所说的那个死人,难道是我?
因为在我面前这个开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就是我本人!
西装大叔说:不用钥匙,她家屋门下边有门槛,你把门槛拆了,从下边爬进去,出来的时候再把门槛装上。
我满脸惊恐,感觉浑身犹如电击,我伸出双手,不停的摸自己的脸,不停的掐自己的肉,我怕我自己进入了幻觉。
我轻声说:我发现了!冯婆在离开村子的时候,两个手掌都是正常的,但她骑着三轮车,拉着那个木箱子回来之后,左手就会变得充盈丰|满,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
这个14路末班车的司机到底是谁!!!
翌日,西装大叔留在这里,我自己则是坐车回到了市区,到了家里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家人一起直奔坟地,给奶奶烧了点纸钱,心里感慨万分,生命如此脆弱,说走就走了。
司机说:都是老陈开的,这两天可给他憋坏了,天天都想找个人一起喝酒,哈哈。
可我刚这么一想,还没来得及走,就远远听到了熟悉的晃荡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那破旧的14路末班车,开动的时候就好像要散架。
在城中村那一站下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也都亮了,独自一人走在路灯下,莫名的又想起了葛钰。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跳广场舞的,摆地摊的,甚至是野战的小情侣们也都回家了,广场上的灯光都熄灭了,我也起身,准备回到出租房。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我真的很希望能看到葛钰,我实在太想她了。
借着昏黄的路灯,我俩看的清清楚楚,冯婆此时的双手,全部都是干枯如鸡爪!
在路边的小摊位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毕竟习惯熬夜了,猛的一下也睡不着,就起身去广场上,看那些大妈跳广场舞。
我笑着说:没有,回老家忙了点事。然后我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张师傅,我这两天不在,14路的末班车是谁开的?
但转念一想,我当初是说有事请假,如果半途回来了,也不去上班,那影响不好,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吧。
七七,据说是灵魂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我想,我应该跟奶奶好好的告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