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知之明。
只不过，心底还是有些酸涩。
毕竟，无论是谁，都不喜欢被别人当成替身。
不对，我连替身也不是。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如何离开缅北。
我自嘲地笑了笑，把药塞到霍云嘴里，喂了进去。
他重新昏了过去，双手松开，我趁机挣脱开怀抱。
他身上的血迹全蹭在我浴袍上了，我从浴室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了擦血迹，上好药。
做好这一切，我也要去浴室准备洗个澡。
只不过，水才刚放好，浴室门却被拉开。
霍云满脸通红，身上还是热的，紧紧抱住我不松开。
“沅沅，不要离开我，求你……”
那么高傲神秘的霍云，也会低声下气，只为了挽留心爱的女人。
我被他抱得实在做不了别的事情，干脆任由他去，重新躺在床上。
明明很疲累，之前的困意却消失了，我睁着眼，睡不着。
忽然，我看霍云的裤子口袋露出一点白纸。
我看了一眼霍云。
睡得很熟，手仍然不松开。
不看白不看，我伸出手，把白纸拿出来。
那张纸条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唐雪亭，可利用。”
我释然地笑了。
他对我，确实只是利用而已。
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我轻轻描绘他的五官，最终落到柔软的嘴唇上。
都说薄唇之人必薄情，想来是真的。
互相利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样想着，闭上眼睛，有些喘不过气，心脏顿顿地疼。
一定是他抱得太紧了。
一定是……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照过来，我就醒了。
横在胸前的手臂存在感太强，霍云难得还在睡，我刚把他的手放下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带血的浴袍见人不太好，我随手扯了一件霍云的衣服，套上去开门。
见到来人，我有些意外，“秦悠悠？”
秦悠悠倚在门框上，丝毫不见之前求救我的柔弱。
她抽着一根烟，朝我吐了个烟圈，语气熟悉，仿佛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怎么？见到我不欢迎？”
我点了点头，实话实说，“确实有点。”
秦悠悠笑了，眉眼皆是疲倦，“我要走了。”
我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但还是问了一句，“去哪儿？”
秦悠悠挑起我下巴，烟草味熏人。
“有个大佬看中了我，出钱把我买下了。多可笑，我因为害怕拍卖，处心积虑把你坑进去。到头来，还是要被卖给别人。”
我心情复杂。
秦悠悠坑害我的事，里面有齐洪的手笔。
她对我的帮助，也是真的。
说恨她，不至于，怪她，也不至于。
追根究底，还是缅北这群恶魔的错。
她嗤笑一声，松开手，“我知道你想什么，看我们相识一场，告诉你个秘密。”
她压低声音，“凌晨三点左右，娱乐城被端了。”
我一惊，凌晨三点，那个时候我跟霍云已经回到园区了。
“娱乐城的大客户，泄露了大量有关娱乐城的秘密，那人好像姓程，听他们说，应该是个隐藏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