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苗龙身后的那名骑士在以卵击石的一击后,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此刻他听到监察长大人的话,稍一计较,不声不响地开始退后,远离……免得自己也变成“损失”的一部份。
苗龙冷笑:“而我得到的命令,就写在我制服的后面,每天这四个字都提醒着我,要把你这种乱臣贼子赶尽杀绝。”
这可能是最糟糕的状况了,博特里尼明白,今天是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绝对的死硬派,他才不会跟你谈什么条件,说这些话不过就是在交手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敌手,若是条好汉,留条全尸,若是博特里尼这种反应,那就难讲了。
叮一声响,毫无征兆地出现。博特里尼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苗龙却是神情一变,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就在正对心脏的部位,他的hl军服被打出了一个弹孔∮弹打穿了他的衣物,但是被时刻存在的护身能量挡住了。他脚边的沙地上,多了一枚狙击弹头。
“哼……看不出来你手下还有……”苗龙话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和左眼,又是叮督声,被准确地击中了,“你……”这个你字还没完全说出来,他的牙又被崩了一枪。
苗龙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他真庆幸自己没接着说下去,看这架势,若他把嘴张开,恐怕对方能将子弹直接射进他的嘴里。
苗龙心中念道:这是什么……cāo纵子弹的能力者吗……根本听不到狙击枪的枪响,说明对方在极远的距离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枪手存在……难道是打死天卫的那个家伙!
与此同时,在钢铁戒律大军的后方,一艘龙龟悬浮艇的顶上。
一个穿着钢铁戒律最低阶勤务兵服装的男子,正用一种很不规范的射击动作盘腿坐在那儿,在没有支架的情况下,用手腾空托着狙击枪进行瞄准。
连发四枪后,他放下了狙击枪,摘下了有些模糊的防风镜。对下面喊道:“凶级能力者,打不伤啊。”
在“龙龟”的下面,站着两个和他打扮一样的男人。一个是光头黑人,令一个卷发,看着像犹太佬。
斯派顿对上面的枪匠喊道:“那你还是下来。”
“哦。”枪匠背上枪,从上面滑下来。落到了沙地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高手啊,咋办?”
斯派顿和会计都还没说话,旁边冲过来一位骑士队长:“喂!你们三个!哪个小队的?还有你,谁允许你爬到上面去乱放枪的?”
“我……”枪匠来不及回答,斯派顿一闪身到了那人身后。一个肘击将其放倒在地,然后语气惊慌地大喊:“队长昏过去啦!谁来帮帮忙!”
龙龟周围的护卫小队距离这里都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刚才枪匠放枪就有人往这儿看了,只不过风沙有点大,远处看不清状况,现在听到有人叫喊,护卫小队的队长自然得派人过来看看。
一艘沙漠浮游开了过来,同样是走下来三个人。护卫小队虽然也乘沙漠浮游。但人员方面没有配备能力者,他们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三个颇有些怪异的勤务兵,为首一人道:“怎么回事?”
斯派顿还在继续演:“队长突然昏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敌人的能力者干掉的。”
一听到“能力者”这三个字,那几人立刻有些紧张:“那你们先把他抬进去再说啊,瞎叫唤什么?”
斯派顿见他们的距离已经足够接近。便用行动回答了他们。他一个人,在两秒内就放倒了三个人。让会计叹为观止。只有枪匠还挺木讷地看着,不知趣地问了句:“干嘛?难道你准备不断引人过来直到把他们全部放倒?”
斯派顿朝天翻了翻白眼。和会计并肩走过去发动了沙漠浮游,回头对傻站在原地的枪匠道:“你上不上来?”
大军的另一边,苗龙干脆无视了博特里尼和周围那些低阶的能力者们,精觉地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前进。
这是个怪诞无比的场面,沙漠中,钢铁戒律的军队汪在原地,所有人都绷紧了脑中的弦,看着一个身穿黑色hl制服的男人穿行在各种装甲载具之中,东张西望地寻找着什么,却没有人敢对其出手。
柯尔的再次出现打破了僵局,他高速回转的身体所化的旋风从博特里尼那艇沙漠浮游边窜了出来,这次他先发制人,预报一箭之仇。
博特里尼冷哼一声:“能抓住你一次,我就可以再抓十次。”他快步迎上:“这次我可不会被幻觉骗到。”
“你已经被骗到了。”柯尔的身影忽然从另一个方向杀出。
博特里尼惊道:“遭了……”
那第一个从沙中窜出的柯尔只是幻觉而已,可博特里尼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军刺直入博特里尼的腹部,插破了肝脏,他的鲜血顺着血槽喷涌而出。
“杂碎……”博特里尼的脸上凶相毕露,他趁此机会钳住了柯尔的持军刺的手臂。
柯尔则奋力再将军刺向前推了几分,并使力转动了一下。
博特里尼腹中传来了难以形容的剧烈绞痛,而且失血速度过快让他出现了略微的头晕,但他一口气伴着真火被提了上来,轰出一拳,打在了柯尔的肩膀上。
这一拳的威力,让柯尔上臂和肩部的骨头彻底粉碎,他便是想要继续握紧军刺,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躲在暗处的塔姆森心知事情要遭,柯尔这样是无法再次遁入沙中的,如果不去救他,恐怕他们四大高手今日要再损一员。
塔姆森此刻正躲在一架已经尽是尸体的五足蜘蛛当中,通过驾驶室的钵看着那边的状况,他的能力发动条件就是可以“看到”自己施加能力的目标。所以他也是第一个混到行军部队里面的,有制造幻觉的能力支持,这也并不算太困难。
塔姆森转过身,正准备打开驾驶室的大门冲出去,结果他的屁股刚离开座椅,周围竟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是不可能的状况,他的身旁就是块钵,就算五足蜘蛛的能源突然被切断,现在也是白天,他应该能看到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才对。
一个火苗在黑暗中忽隐忽现,成为了塔姆森眼中唯一的光源,而那个光源处,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恐惧,算是你的武器。呵呵呵……”斯派顿阴森的笑声响起,仅仅是这笑就够渗人的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正是来自于黑暗,因为黑暗代表了一切的未知……你,是否对此心存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