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贾峦松直接爆了粗口，“南森还要祸害多少人？多少工程？”
“我要不撞上，还没道理管他，现在撞上了。”贾峦松点着桌子道，“姓萧的必须给我滚出去！”
“确认了……”副总有些紧张，“沟道和线缆部分，我们统一包给了一家公司，至于他们有没有再包，还在调查中。”
副总表情又委屈又耸：“贾总……北漠工期急，情况复杂，我们其它地方都没有半点外包，就是线缆这部分……哪想到，就这里……”
“……”副总咽了口吐沫，“南森，贾总听说过么。”
听过这一系列的安排，贾峦松情绪稍微缓和，但麻烦的事终究是麻烦，这种规模的调整过后，很多东西还要重新调试，又是一遍流程。
“怎么，你不出去？”贾峦松笑问道。
电建的人也已经完全感受到了贾公子的愤怒，超效率工作，将北漠事宜提到了绝对的第一位，准备将在华中建设电厂的队伍紧急召来这里，在半个月内完成对北漠线缆的重新改造，将功补过。
留下从电缆沟里出来气儿还没缓过来的总工呆坐着。
副总立刻紧张起来：“应该是又包出去了吧。”
“嗯……”贾峦松思索片刻后才说道，“流程如果到计委那边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副总不敢再说半个字，难啊，太难了。
“包出去就不管了是吧？我当初说的严控外包，严控质量都是放屁是吧？”
“嗨，当年从省煤器到微机保护，从微机保护到环保设备，不都是这么掰的。”张逸夫挠头道，“借着东风，争取搞几个水电站，安身立命。”
“对，萧咏。”贾峦松讥讽道，“我记得，老想往我这边凑，又不敢。”
他也想到了，有些人自己踹得动，张逸夫还是不该亲自踹的。
“他也配？？”贾峦松拍案怒道，“做就做，还出这种问题？什么态度？”
“应该？名单呢，二次外包，或者三四次外包的名单呢？”
“是是，这点我们很清楚，这一次能分开的地方，尽量分开，用阻燃材料。走同一条沟，也绝对将距离最大限度拉开。”
“这……”贾峦松使劲掰转思维，“这跨度有点大啊。”
“……”张逸夫唯有继续沉默。
“贾总，我和老魏，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工程结束。”副厂长学聪明了，干脆不躲，老老实实把这事儿了了，“我们王总也表态了，全力配合北漠工作。”
“你们不发，等我们发？”贾峦松步步紧逼。
“地方政府，水电合作的事。”张逸夫终于找到了掰出话题的时机，“盯好久了，现在有苗头了，我得亲自去一下。”
“南森啊……南森啊……”贾峦松微微摇起头，似笑非笑，“老板是那个谁吧，萧什么，我好像在见过。”
“我挺理解的。”张逸夫也在旁摇头道，“北漠、三溪，一火一水，代表我国电力工程行业的最高成就，谁不想在建设者名册上留个名？”
贾峦松愣了一下，而后表情很难用语言形容：“我来北漠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跟南森有过合作？”
“你们在滇南也有业务？”
“这有意思啊。”贾峦松自己都笑了起来，“这么大的一个承包商，怎么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