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孙博的嘴都是没有变，不管他是个被开除的公务员，还是个公司老总，聊的东西听起来都是那么的不靠谱。
“跟常规的研究院不同，恒电研究院的待遇是高于产品部门的，可以说是恒电固定待遇最高的群体，同时也有业绩奖励，是真正实际的研发机构，技术核心，只是不沾客户罢了。”
“嗨。”张逸夫的笑容也软了。
宋小妮坐下后张逸夫才笑道：“怎么样，冀北这边困难一点，有事提前说，我安排，我走了就不好安排了。”
“没事的，张总。”宋小妮再也不敢有在张逸夫家里玩耍的随便，只是像每一位销售一样点头笑道，“方总的脾气你也知道，跟她做事吃不了亏的。”
听到“逸夫哥”三个字，张逸夫舒服了许多。
“呵呵。”宋小妮的笑容终于变得软了一些，“这么多年了，逸夫哥你还对我好。”
“哈哈。”张逸夫大笑起来，果然经济独立才能治这号父母。
这些人中，张逸夫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已经快淡忘了的熟悉的影子。
“这一点是不是挺痛苦的？”
“也对，也对。”张逸夫摇头笑道，“她第一个条件，就是把最好的宿舍分配给你们。”
宋小妮，张逸夫已经忘记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现在她也二十六七岁了，不过多年在修造厂工作的经历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沧桑感，外表上看依然是城市女孩的样子，想必她也没怎么参加过一线生产吧。
“你收入比他高很多吧？”张逸夫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宋小妮惊讶道，“我俩都心知肚明，不提这个事儿。”
张逸夫唯有摇头苦笑，那又是另一种人生了，那样的话现在自己可能正为评职称而苦恼呢，对面的这个女人则因买不起车子而抱怨，谁知道呢。
“挺好的，我爸还两年半就退休了，张叔叔也快了吧？”
杜晨知道，这次是真刀真枪了。
“这么说还可以理解一些，可仍然……”
会后，张逸夫单独叫她来了办公室。
“嗨，资本家的嘴脸还是暴露了。”
孙博在会议室跟吴强扯了一整天，才算有了暂定方案，张逸夫正好在晚上跟他一同回京，路上有个说相声的，不无聊。
“加油吧，前路很长，机会很多。”张逸夫起身道，“将来你如果要回京，也要把下一批人带出来才能回。”
“那……我先走了？”宋小妮也觉得尴尬，准备告辞。
张逸夫见一切已经妥当，准备回京了。临走之前，孙博倒是来了，恒电工程与恒电环保联系极其紧密，联系紧密了，就少不了扯皮，业务、权责和利润分配方面的扯皮。这类事张逸夫是不怎么干涉的，他没时间一件件干涉，这是将来集团管理方面的事，眼下暂时各个负责人自己权衡。
张逸夫始终想找个话题，跟她聊聊，照顾一下，却又不知道从何处突破，二人之间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视野的差距，已经不知道有多远了。
“……”宋小妮点点头，“算是有吧。”
向晓菲非常满意，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早就搬家了吧？”宋小妮尴尬道。
“需要逐渐与产品业务分开，让核心研发形成独立的队伍。”
但张逸夫还是要求适可而止，跟整个电力系统，是要打长远交道的，如果这会儿玩儿命发这种国难财的话，今后有技术的合资厂商一起来，贪财的口碑将会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
对宋小妮自己而言，她这几年的折腾，并不比张逸夫要轻松。
……
“能过你妈的法眼？”
“嗯，研发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