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现在是拼技术的时候么？”向晓菲笑道，“华长青除了技术，还有什么？有半个人念他的好么？”
“好么，拖到现在了，世行都来插手了。”张逸夫挠了挠头，要说他们主任也是个麻烦，高干子弟，自己一直不方便管。
“那华长青呢？”
“最后半年啊，说好了。”向晓菲向张逸夫下达了最后通牒，“我最近越来越觉得，方思绮是真厉害，每天跑来跑去，不知疲倦，什么场面都能应付。”
十一放假归来，翟凤涛“嘿嘿”进办公室，又带来了成吨的麻烦。
“所以啊，他研发那么久，给别人做嫁衣了。”向晓菲正色道，“珅圳那位，也是真有手段，本来三方面，他们应该是硬实力最弱的一家，翻手一折腾，就要成为最强的了。我反正这事还没跟常江说，怕打击他。”
果如张逸夫预料，两周前的申奥失败，痛定思痛，政府已经下了整顿环境的决心。
“那是科电的成果，不是他个人的成果。”
那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又浮上了台面。
张逸夫一听，就不懂了。
在后面的审查与谈判中，北漠又被抓到了一点。
“反正他当不了老大了，老大八成是珅圳的那位。”向晓菲叹道，“说白了，这次是珅自把科电吞了，随着鑫明的退出，电科院也不向一开始那样信任华长青了，珅圳的那位见缝插针，不声不响地运作成了这件事。”
“反正啊……这次我真觉得咱们不用搏了，该老老实实做微机保护的，现在越来越乱。”
“那他怎么没跟我提？”
在向晓菲眼里，张逸夫着实是把麻烦事又甩回来了，她也没法着急，只得借着这个话头，聊起了政策方面的事。
“等我来了就好了。”张逸夫信誓旦旦拍着向晓菲肩膀。
“也不知道，华长青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度过了最大的难关，但世行审查之细，依然令人恨得牙痒痒。
“我的意思是……”向晓菲小心翼翼地描述道，“我真的要撑不住了，你去雇个人来管吧，我现在彻底明白了，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女强人，最多是个女流氓。”
“怎么不早说？”
国庆放假，恒电却是没敢休息，没日没夜的干，只为来年的北漠自动化项目招标。张逸夫也抽了一天，去解决一些问题，在大方面的拿捏取舍，还是要自己拿主意。
“你还要拉拢他啊？”
“技术实力，他应该远胜珅圳的那位啊？”
“张总，我真的跟我们主任提了，提了很多次。”
忙活了一个白天，总算基本解决，陈延睿常江他们依然在忙，向晓菲单拉张逸夫出去，这才得闲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嗯？”
“不会比北漠更累了。”
……
作为联合国组织，对平等公正是有特殊要求的，此类电力工程难免牵扯到移民，移民是否妥善安置，尤其是有没有侵犯到“少数民族”，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张逸夫有些怒不起来了，不是说这个钉子户混蛋或者什么，他只是奇怪，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怎么能拖这么久，甚至没人再提醒过自己。
“哎……”向晓菲摇头叹道，“你那个华长青老兄，被阴了。”
“他不可能愿意的，就算他愿意，很快也会被排挤在外。”
“嗨，我也是，这点遗传。”张逸夫笑道。
“我一直忙机组招标呢，没精力关注。”
“别介，我都听腻了，哄孩子也不带你这么骗人的。”向晓菲早已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