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少聪搞不清楚张逸夫想做什么，但他清楚自己不该问那么多，只说道，“需要注明违约赔偿吧？”
算了，张逸夫还没疯狂到那份儿上，一个管道问题也不至于赌那么大。
这馊主意除了能跌跌撞撞搞到一批差强人意的管道，强行做成不那么圆满的事，同时还冒犯了生产司以外，没任何好处。
张逸夫吃了哑巴亏，欠了二手人情，最关键的，还肆无忌惮地又得罪了一次生产口的人，袁铁志事件后，张逸夫不遗余力地争取回来的局面，险些被搅黄。
“好……”
秦玥是没想到，张逸夫酝酿的咒骂比自己还要恶毒这么多。
秦玥立刻与张逸夫对视了一眼。
赵俊淇咳了一声，尴尬说道：“这些……我也不能肯定，反正肯定是不太正直的。”
为了不耽误，拖出恒电来立军令状？
非说的话，秦玥跟方思绮是有仇的。
“……”林少聪愣了片刻，“处长，这连协议都算不上吧？”
有的没的又聊了几句，张逸夫这才说道：“我看这样，我跟鑫明说一下，让他还是履行广亭那边的合同吧，先来后到，我们应该让。”
“赵处长这是让着晚辈，高风亮节。”张逸夫连连起身感谢，“晚辈在这里谢过了。”
鑫明啊鑫明，你们卖这个馊馒头，就不怕噎到自己么？
这会儿，林少聪也送来了最新进展。
赵处长眼睛一转，司长大人肯定是已经训过他了，现在态度这么好，又拉着秦玥来的，这立场很显然了。
眼下，虽然明知鑫明要卖给自己一个馊馒头，张逸夫却也没法拒绝，只因这是领导给安排的，只因这会儿不吃馒头就会饿死。
吩咐了这件事后，张逸夫马不停蹄，拿起包，拉上秦玥便出了办公室，朝部里走去，说“打电话就成”是国强老师客气，张逸夫深知自己在圈子里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人物，这会儿跟各位大哥埋下裂痕就不好玩了。
这会儿赵俊淇看着张逸夫，反倒感觉自己理亏起来了，变成那种“我给秦勇上眼药”的感觉。张逸夫却清楚，黄牛处长只是一切求稳，完全没理由黑自己。
“争取下班前搞定。”张逸夫不管那么多，低头从纸筒里翻出了方思绮的名片，“加油。”
废话，肯定不听么，对方摆明了要卖馊馒头，看来就是没打算跟你签白馒头的合同，另一方面，现在是卖方市场，节能办实在没有更多的选择，这事也肯定不能怪林少聪无能。
登门谢罪让人家心里舒服，让国强老师有面子，先给现在的矛盾降下温来才是明智之举。
看来从这里也探不到了。
“嘿嘿……”
“算不上，也没啥法律效应。”
“赵伯伯，那女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招蜂引蝶了，简直就是水……”秦玥说着顿了顿，觉得这词太恶心了。
余光一扫，看见秦玥了，这立刻就认识了：“秦玥？你怎么来了……那这位一定就是……”
“处长，我就说吧，赵伯伯人特别好！”秦玥见状，立刻承了这重美意。
“不必不必，节能办那边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了，紧着你们吧。”赵俊淇这会儿大方甩手道，“广亭那边春节前后管道能到位就可以了，我跟领导请示一下，可以拖一拖。”
“赵处长！”张逸夫诚恳地上前微微躬身，“张逸夫给您负荆请罪来了。”
张逸夫琢磨着，要不要叫停鑫明，把单子还给人家呢？
敲门进屋，老处长正犯愁呢，见了张逸夫，完全不认识：“你是……”
“对，对，一圈听下来，我也觉得是鑫明的问题。”赵俊淇脸色也不怎么好，“有情况，就开诚布公地说么，大家坐下来，怎么商量都可以，但他们只是到这边来哭，推卸责任，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