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逸夫始终跟贾天芸保持一米距离，这都能沾上香味实在有些过分了。
“诶？”贾天芸这才反应过来，望向秦玥，“秦玥？你也在这里？”
“贾天芸来咱们这儿了？”秦玥惊得直接蹦了起来。
“成，我去叫他们。”
“总之，现在她调来咱们办公室当主任了。”张逸夫正色道，“有三点，我提前强调一下。”
第二招，知其所想。
秦玥只是呆呆地目视前方，文天明想偷看贾天芸，又没有胆子，很是焦躁，张逸夫则用自己有限的英文基础，强行去听贾天芸的谈话内容。
张逸夫听了半天，总共听懂了三个单词。
“来得及，先简单说说吧。”贾天芸随口笑道。
于是，张逸夫用最简练的语言说道：“成，咱们节能办刚成立，主要做的工作任务就是把华北地区电厂的煤耗降下去，现阶段正准备做出一套自查方案，一套施工方案，让电厂照本宣科去做，咱们主要指导和监督。”
“新领导？”二人同时神色一紧。
看着二人惊讶的样子，张逸夫体会到了巴干跟自己铺垫时的心态，于是他也故弄玄虚道：“贾天芸，这名号你们可听过？”
贾天芸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了十几分钟，三人就这么干坐着。
二十分钟后，贾天芸终于停下电话望向三人微笑道：“不好意思，刚刚在和一个外国朋友谈合作项目的事情。”
“对，针对燃煤的火电厂。”张逸夫决定继续出卖自己的灵魂，“贾主任就是懂行，一语中的。”
张逸夫出了办公室，自我感觉还是很轻松的，灵魂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无飘渺的，必要时随便卖。
别的不说，她的口语水平还是堪称华丽的，甚至是那种比较地道的美国腔，看来在国外的时候，她也属于混迹于外国群体中的那一类人，而非困在华人的圈子。
“不说这些了，秦玥你一会儿可不能捂鼻子！”张逸夫赶紧冲二人道，“走吧，跟新领导报道去。”
回到自家办公室，文天明依然在向秦玥传授技术知识，秦玥的头已经彻底大了，一个劲儿地在本子上记，理科男的世界，她不懂。
发现张逸夫回来，并非是看到了，也不是听到了，而是闻到了。
应该是她估计坐在这里的几位是不可能听懂的，这才如此正气凛然的调情，张逸夫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保持住严肃的神色。
“……”好吧，张逸夫真的是乡野村夫。
“是……”秦玥的表情很复杂，强笑道，“我也是刚调过来的。”
这该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而且让人不爽的事情啊，怎么张逸夫这么高兴？
“管理方面，我还是有些心得的。”贾天芸说着，忽然问道，“张逸夫，咱们处室有几个人？”
“上次我跟你父亲吃饭的时候，他没提啊。”贾天芸也露出了虚伪的微笑，“早提一句好了。”
“除去你我，还有两个，一男一女。”
“一起叫过来聊聊吧，认识认识。”贾天芸随意摆手道，“我中午才出去，还有时间。”
“有么，我身上也有么？”张逸夫抬臂在胳膊上闻了闻，也许是刚刚太香，鼻子已经麻木了吧，闻惯了郁美净的人突然被法国浓香型刺|激过后，怕是都得麻木。
“呵呵，哪里。”贾天芸的眼睛又弯成月牙了，“我学的是工商管理，电力系统已经好多年没碰了。”
“哎……”秦玥拿着本子，无奈起身，“刚了解了这些工作……”
几分钟后，三人敲门进屋，此时贾天芸正拿着一个板砖大小的黑色物体，像是无线电对讲机一样的东西，叽里咕噜说着英文。
“既然都知道了，就过去吧。”张逸夫摆手道，“脏活儿累活儿我来，你们别说错话就好。”
“i-miss-you”、“lunch”和“accident”，也就是“我想死你了”、“中午吃什么”和“我出车祸啦！”
另外，她手里的那个东西应该不是军用无线电对讲机，应该是一个名为大哥大的东西，但究极根源，其实依然是个无线电对讲机，手机的老祖宗。
确实，被巴干叫走，一个小时才回来，然后还这么香，这里面可供想象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张逸夫还未出口，秦玥已经开始抢答：“这个全世界都知道，第一不能提他爸；第二得重视她；第三得肯定她本人的能力。”
“嗯，只是针对火电厂的对吧？”
“没事没事，工作重要。”张逸夫挺起虚伪的灵魂起身道，“来来，我介绍一下。”
“不是……秦玥知道就罢了，为什么文天明你都知道。”张逸夫立刻觉得自己就是个乡野村夫孤陋寡闻。
“玥姐，你对她有意见？”文天明轻声问道。
张逸夫也算是看明白了，侯爵家的大小姐，养尊处优众人爱戴，冷不丁地撞见了公爵府的公主，这指定是开心不起来的。要么就不要脸，像自己一样伸着舌头跪下猛舔，要是拿着劲儿的话，肯定得恶心很久。
“那正好，正好！”张逸夫瞬间来了灵感，“咱们处室后面做的事，技术上已经基本落实了，主要就是管理方面比较有难度，全靠贾主任统领大局了！”
“我哪敢啊？”秦玥哼了一声，推了下文天明，“快走！”
三人落座，满是好奇，但又不敢多问。
“她还是挺有名的吧？连咱们厂子里都有她不少传闻呢。”
张逸夫随手看了眼表，而后试探道：“贾主任中午有事吧？要不我换个时候汇报工作。”
“啊？真的是贾天芸啊？”就连文天明也捂着嘴起身。
“好香啊……”秦玥捂着鼻子惊讶抬头，之所以是捂着，是因为香过头了，一看着香味的来源竟然是张逸夫，她不禁皱眉道，“张主任你干什么去了”。
没办法，张逸夫不高兴也得高兴。
见三人来了，她象征性点点头，摆手让大家先坐在沙发上，自己则继续对着那东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