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至于,是刀锋利还是手臂硬的问题,我还真不知道呢!来来来,让我见识一下吧!”胡高笑着将左臂平伸而出,一副随你下刀的样子。
“五里可以吗?”胡高露出一丝不太满意的表情。
他还以为敢如此骂他的是何方高人,没想到竟然是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他张雄也就不用在这附近一带混了,自己找个地缝躲起来算了。
胡高不着急,一旁的几位好心的冒险者可着急了。尤其是那位将祸水引到胡高身上的冒险者,更是急出了汗来。
今天,胡高和花荣本来正在房间里闲聊,忽然听到有人将楼下的祸水引到了他这里来,这才出声。
此刻听到天字一号房里传出的问话,在场之人都明白,这是天字一号房里的客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准备出面了。
张雄见自己亲自发话,居然不被这个小子放在眼里,顿时大怒:“臭小子!你们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找……”
胡高只是对众人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刚刚是劈在了什么上面?这他妈真的是人的手臂吗?!
想到这儿,众人又不禁为胡高担心起来。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可千万别拿自己的手臂开玩笑!这手臂要是断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发现这新安客栈,对胡高而言实在是意外之喜,不仅仅是因为新安客栈中可口的美食,更是因为这新安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居然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自然是安排给慕卓衣了,另一间胡高慷慨地让给了花荣。
“大哥,你用错词儿了,是‘狐假虎威’,不是‘猫假虎威’。”花荣这时小声地在胡高耳边提醒道。
张雄闻言,眼睛一亮,踏前一步:“臭小子!你以为仗着一件人级极品的防御内甲就可以不把大爷放在眼里吗?大爷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防御内甲不是万能的!遇上高手,它和一张废纸没什么两样!”
张雄手下那小喽啰看到胡高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手起刀落,使足了劲儿,一刀砍在胡高手臂之上!
至于胡高自己……胡高自己是这么说的“我在外面坐坐就好”,至于你信不信,反正胡高是信了。
“放屁?没有闻到臭味啊……”
“哦?这么能威胁人?”胡高眉毛一挑,回过身来,“这番话说得倒是流利,平时怕是没少练吧?想想,跟在别人后面当狗腿子,确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表面看上去威风,私底下不知道要练习多久这猫假虎威的功夫呢!看在你这么勤奋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吧!来,我伸出手让你砍,你要是真能砍下来,我不但不生气,还给你磕头道歉。怎么样?”
“臭小子!没看到我们张爷站在这儿吗?!你那是什么态度!赶紧滚过来让咱们张爷跪下去磕头道歉,否则,今天你就别想好手好脚的出这个门!”
“哼!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等老子一刀将你小子的手臂砍下来,你就他妈知道是刀锋利还是你手硬了。现在后悔哭着求饶还来得及!只要你给咱们张爷跪下磕几个响头道歉,老子就放你一马!”
在他无比惊骇的目光中,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花荣忽然取出一张金色长弓,开弓拉弦,元力凝箭!
张雄手下那喽啰显然不会去关心胡高到底是说的狐假虎威还是猫假虎威,他只听到了胡高这嚣张到极点的挑衅。
胡高瞪了花荣一眼:“别拆我的台!我说是‘猫假虎威’就是‘猫假虎威’,压根儿就没有‘狐假虎威’这个词,就算以前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满嘴?”
而众人关注的焦点——胡高显然没有一点身为焦点的自觉,正在和花荣用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话语交流着。
佩刀砍在胡高的手臂上竟然产生了一声金铁相交的脆响,胡高那材质普通的衣袖被一刀砍出道裂口来,但裂口竟无一丝血迹渗出!
这天字一号房的客人虽然在新安客栈住了半个月,但只有客栈店老板见过这位客人的样子,他们这些冒险者尽管非常好奇这位阔绰的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却一直无缘得见。
看见这两人,张雄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花荣每天晨起,发现胡高在外面似乎坐得很开心,也就没有提和胡高交换之事。
那喽啰越想越是火大,见张雄没什么表示,知道这是张雄有意让自己打前哨试探试探,当即抽出腰间佩刀,走到胡高身前!
在新安客栈已经住了半个月的胡高也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会卷入这场本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风波中。
“刚刚就是你在放屁?”胡高带着花荣一边往下走,一边冷冷地盯着张雄。
“大哥,你刚刚问什么?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