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崔芸见周泉北这时候还这么关心自己,心中也是欢喜,忙道:“小北,你先休息吧!这几天,咱们生意不错,几个新选择的门面房,也准备开张了!等你醒了,我再给你汇报!”
“爸,我知道了!”周泉北忙错开目光,不愿让老周看到自己眼角里就快要溢出的泪水,笑道:“爸,好日子好长着呢!您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这么鲁莽了!”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
但张黄生心思却还有一个死结,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骨气勇气道:“周泉北,这些也就罢了!可,可你为什么连妙妙也不放过?她,她是我的!”
老刘一笑,“行,老连长,您什么时候有功夫,咱们一块去!”
老周虽然暴躁,老子架势十足,一副‘大家长’的姿态,但周泉北却也明白,在他的心里,对自己的爱,不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少一分。
“他么的!芸姐,要劳烦你给我当司机了!走,陪我出去一趟!”周泉北对崔芸道。
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周泉北不由有些不悦,拿起手机一看,是陈闯打过来,周泉北也只得接了起来。
看着周泉北凌厉的目光,张黄生一下子愣住了,对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看着老周离去,周泉北轻轻一笑,点燃了一颗烟,直接走进了崔芸的办公室。
看到周泉北爷俩走出来,他忙放下剪子,笑道:“老连长,吃好了没?”
“哎!”周泉北不由一笑,喜滋滋的靠在了座椅上。
崔芸正在电脑前打着什么,一闻酒味,不由秀眉一蹙,但一看到是周泉北,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迎上来,似是心疼,又似是撒娇般道:“怎么又喝了这么多?这几天,干嘛去了!”
如果这件事情,并不会这么顺利,真的到了最后无法挽回的那一刻,周泉北相信,只有一个人,一定会是自己的老爹,挺起胸膛,挺向前方,为自己,撑起最后的那一片天。
“你?”周泉北忽然一笑,“你觉得你行么?”
挂断了陈闯的电话,周泉北的脸色却阴郁了下来。
张黄生这时也想明白了一些,惊恐的看向了周泉北。
“周泉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们家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张黄生发疯一样怒吼,却并不敢上前来。
崔芸见周泉北一回来又要走,虽然有些不悦,但她也知道周泉北应该是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忙扶着周泉北,朝门口走去。
崔芸不由眉头一皱,“什么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泉北嘴角边却露出了笑意,“芸姐,行了,咱们不用出去了!让人把他带进来。”
周泉北也忙跟在了老周身后。
老周看了周泉北一眼,又缓缓闭上,翁声对司机小李道:“先去学府路!睡醒了给我电话。”
很快,一个二十一二岁、人模狗样、却是如同红了眼的饿狼一般的年轻人,被店里几个男生,驾着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老周不去看周泉北,身子靠在椅子上,“小崽子比你老子还忙!你去哪儿?”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家庭,只有一个孩子,周泉北父子间的感情,自然无需赘述。
一听老周此言,周泉北的心里不由突兀的一跳。
愣了片刻,周泉北忙笑道:“爸,箭在弦上,我这也是不得不发。张勇在那位子上呆了5、6年,要是没点东西,谁信啊!再者,许小亮出事的那晚上,是张黄生结的账,出手就几万块。他区区一个学生,哪来这么多钱?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呼!”
不过,话又说回来,肉到了嘴边,又有几只猫,是能忍不住不偷腥的呢?
老周看了宝贝儿子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蒂,半晌,才道:“小北,这种事情,你心里要有数!这次是运气,但运气不可能每次都会落到你身上!”
周泉北不由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他么的!还是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啊。’
看着周泉北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张黄生也愣住了,他毕竟只是个大学生,从小又娇生惯养,刚才想的挺好,要让周泉北好看,但真到地方了,看到周泉北了,他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见老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小九九,周泉北忙笑道:“爸,干爷不是还在省城嘛,我晚上得过去接他。”
周泉北淡淡的吸了一口烟蒂,忽然一笑,“张兄,我要是你,我就什么不想,收拾包袱,直接出国!当然,选择的权利在你,呵呵,或许你也可以问问你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