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方源眸光透过楼板将门口的狐狸看得清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狐狸如同人一般后肢站立，前肢别扭的做出作揖的动作。
身上披着一件青色书生袍，头戴着一顶头巾，乍一看仿佛如人一般。
“求尊上给小狐一个机会。”
狐狸似乎察觉到方源的眸光，登时拜倒在地，口中吐着并不清晰的人言。
方源起身走下楼来，疑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狐狸。
他在其身上没有见到妖气，按照本源天地的那些妖族来看，妖想要开启灵智，身上必定有妖气。
无妖气则是野兽，有妖气而无灵智，则是凶兽。
对方身上却没有半点妖气，但却能口吐人言，甚至学着人的形态。
“你没有妖气？”
“回禀尊上，小狐不知什么是妖气。”狐狸怯懦抬头，圆溜的眼中尽是困惑，它想要问个明白，但心中直觉告诉它不能开口，只得等待方源询问。
方源看着它颤抖的身子，再运转功法催动佛法注入双眼，将其化作慧眼再次看向狐狸。
他猛地发现，这只狐狸体内居然有气血自奇经八脉流转，但可惜兽身不是人身，反而有了不少缺陷。
“是何人将你点化？”方源询问道。
狐狸抬起头，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但许久也不曾记起，只得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他好像穿着一件紫色的衣服。”
“紫色的衣服？”
方源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两次推演，他见过不少强者，但却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强者穿着紫色的衣服。
“对，尊上，就是紫色的衣服。”狐狸急忙附和，生怕方源嫌弃自己没有作用。
“你为何来寻我？你的族人又有哪一些？”方源伸出手，一股力量涌入狐狸体内，开始帮它疏理经脉之中堵塞。
他想要知道这只没有妖气的狐狸，是个例，还是拥有自己的族群。
“因为我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叫我来寻找你，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狐狸轻声开口，强行将娇喘的冲动压下，经脉被疏通让它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想要大声叫唤将其发泄出来。
可这似乎并不合适，只得压了下去。
“族群？尊上，我在城外林中找了一群小狐狸，教它们识书断字，可惜它们只会哇哇大叫，甚至会撕咬衣物，后来我发现它们和我不一样。”
说到这里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它并不知道自己算一个怎样的存在，是人？还是狐狸？
但今天它似乎听到了另一个答案：妖。
或许自己就是妖。
在小狐狸说话期间，方源神识进入其识海，发现了一个人类神魂被镇压在一个狐狸魂魄下面。
狐狸魂魄的脑袋被人缝合在了人脖子上，人的脖子和狐狸脖子几乎缝合在一起，两者几乎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这就是狐狸有智慧，但不多的秘密吗？
是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找我？
为什么找我？
各种念头浮上心间，方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自己每走一步似乎都是他人设下的圈套。
而他利用青铜镜还推演不出来对方到底是谁。
方源神识化作丝线小心钻入两者脖颈间的缝隙，想要对人魂魄进行搜魂，自从那官员魂魄自毁，他也开始小心起来。
万一在这血月界陨落，那就真跟阴沟里翻船没两样了。
可当他神识进入人魂魄时，那魂魄开始寸寸崩裂，连同狐狸魂魄也开始崩溃。
神魂毁灭，狐狸后腿抽了抽后再没有动静。
死了？
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