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和沐风十分干脆的拒绝了裴潜的招揽。
裴潜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虽然吴蜀现在是盟友,保不齐哪天就会兵戎相对。
就像几个月前吴国与辽东也是盟友,现在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死敌。
期间,裴潜实在是忽略不了,岳飞的气势,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位是?”
高山、沐风:
王大:“这位是我们族中长辈。在蜀汉有点人脉,这次同我们一起到成都帮我们做些引荐。”
说完指着董奉:“这是路上捡来的道士,非要跟着我们混吃混喝。”
裴潜心中虽存疑虑,却也未再多言。
只要他们并非对东吴不利,即便有所隐瞒,他亦不会深究。
临别之际,岳飞看了一眼裴潜:“裴将军,两次大难不死,定是福泽深厚之人。”
“望将军可以善待治下士兵以及百姓。须知他们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
不仅是裴潜,连王大他们都看着岳飞,表情有些古怪。
只有董奉神色自然,很欣慰的点着头。
“若是将来遇到难事,可到成都马谡府。这个 ”
岳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又揣了回去。
紧接着又从腰间摘下一个马府特有的装饰玉牌。
“这个给你。希望可以帮到你。”
裴潜双手将玉牌接过,有些惊讶于对方的话语,对于对方的身份心中也有了猜测。
但终究没说什么,拱手作揖目送他们离开。
岳飞感受到王大几人好奇的目光,也并未多做解释。
裴潜此人,可以两次死里逃生。福缘深厚是一方面,能力定也是有的。
并且经过一番交谈,岳飞发觉此人为人正直、豁达仗义。
现今虽各事其主,结个善缘,难保日后没有共事的机缘。
魏国,宛城,司马府
“媛容,太初来了。”
司马师看着自家妻子,神色略有为难。
夏侯徽在司马师进来的时候,正站在桌案前写些什么。她察觉到司马师进来,也并没有给任何反应。
听到司马师的话后,神情有了些波澜。
手中的笔于半空中稍作停留,笔尖凝聚的墨滴坠落而下,在写有“家”字的纸上晕染开来。
“媛容,你近来越发的郁郁寡欢。我心里也很是着急。”
“你是我的妻子,是孩子的母亲,亦是司马家的儿媳。怪我,前阵子,工作太过繁忙,疏忽了你。”
“最近我会多抽出时间陪你。明日,我们约上太初一起去郊外踏青吧。从前 ”
在外杀伐果断的司马师,此时在面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时,语气却近乎讨好。
夏侯徽放下手中的笔,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近七年的人,本该是这个世间与自己最亲近之人。
如今却有些看不透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若是换做从前,司马师稍皱眉头,她便会竭尽所能的帮他分担忧愁。
然而,她终究不忍心看到他这般模样。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司马师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夏侯徽只是凭着直觉,和这么多年来积累的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自己串联猜想出来了一种可能。
万一是自己猜错了呢?
夏侯徽在心中不停的祈求,是自己太过于敏感。
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个忠顺贤良的司马子元。
“许久未见兄长了。夫君,今夜叫上子上,我们四人像从前一样,共赏明月,开怀畅饮一番如何?”
近一年来,夏侯徽第一次冲司马师露出真心的笑容。
司马师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妻子,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夫妇二人像是重新回到了从前,恩爱如初。
但是,两人都心里都明白,似乎有什么横在二人中间,令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一般,心意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