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吧,苗南拳出去半个月了,说是年三十回来,今天年三十了,他没回来,没回来可不是怕你,很可能有事耽搁了。”花四爷说道,他觉得有必要跟这个莽汉解释清楚,别弄得以为苗南拳怕了他。
虬髯汉子一愣,随即站起身:“那我就不等了,有时间再约他。”说完,摇了摇头,很失望的神色,说道:“唉,白来了,这么远的路。”
小安一伸手道:“慢着。”
虬髯大汉不解地看着小安,弄不明白这个半大小子要干啥。
“你不是找苗南拳比试么,我是他徒弟,我师父不在,徒弟替他没问题吧?”
小安说道,一副不亢不卑的神情,别看虬髯大汉比他高,但是他一点都不惧,天下第一的老道都比试过,还能怕你不成,别说苗大爷不在,就是苗大爷在,我也不会让他上场,有本事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哦。”虬髯大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小安一番,然后笑了,摇着头说道:“你才断奶几天啊,我怕把你个小熊孩废了。”
小安笑了,废我,谁废谁还不好说呢。
花四爷也笑了,其余几个也笑了,先不说小安的功夫咋样,就凭我们几个在,你就不能废了小安,否则,我们几个是吃素的,也太小瞧人了吧,你小子不知道吧,小安的师父天下第一的老道也算一个,只怕说出老道来吓你一跳,你以为你是谁,想废他,没那么容易。
“别笑,我说的真的,这小毛蛋孩子,我怕一拳头就把他打散架,你们还是回去吧,苗南拳没回来我能等,要是废了这小子可就不好了,再说,我也不能这么做,跟一个小孩子比试,我丢不起这人。”虬髯大汉一边说一边摆手,随时撤身的架势。
从苗南拳的口中得知,小安在武林大会上得了第一,作为小安的几个师父之一,他一方面感到高兴,一方面又很怀疑,小安这个第一会不会掺水了,虽说小安是他见过的天才少年,可是毕竟年龄那么小,这个第一的成色到底咋样,他很想试试,而这个虬髯大汉无疑是最好的试金石。
“嘴上功夫没用,得试了才知道,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不试你咋知道,小,小也能打倒你。”
花四爷说道,有他几个坐镇,就是小安打不过虬髯大汉也不怕,他们不会看着虬髯大汉肆意妄为,若真的遇到危险,他们几个拼了老命也得把小安救下,不过,他相信虬髯大汉不会下死手,毕竟是比试,而不是寻仇。
虬髯大汉哈哈一笑道:“说的不假,是骡子是马得牵出来遛遛,小子,来吧。”
小安微微一笑道:“我不管你跟我苗大爷的过节,今天我替苗大爷跟你切磋切磋,以前你败在苗大爷手下,今天要你败在他徒弟的手下。”
虬髯大汉不怒反笑,这小子看着文质彬彬的,像个中学生,可大话说的实在气人,也不怕闪了舌头,好,既然苗南拳不在,我打败他的徒弟也不错,先收拾了徒弟,再收拾师父,管你苗南拳还是苗北拳。
“这有你笑的,等会有你哭的。“小安说道。
”小子,说大话的本领不小,该不会苗南拳没教你别的,广交会你吹牛了吧。虬髯大汉说着,脱掉了身上的厚棉袄,露出短褂下鼓鼓囊囊的肌肉块。
”吹不吹牛等会就知道了,我先问你,要是你败了咋办?”小安问道。
虬髯大汉一愣,显然没想到苗南拳的徒弟有如此的一问,他想了想说道:“我要是输了,我就从这跳下去。”说着,一指十几步外的悬崖。
西山崖,崖高百米,陡如刀削,若真的跳下去,肯定尸骨无存,饶你再好的功夫也白搭。
“那倒不必,大过年的,没仇没怨的,我可不想你跳崖,这样吧,你要是败了,你喊我苗大爷一声师父,咋样?”小安笑着说道,那样的话他就是虬髯大汉的师弟了,不管年龄大小,拜师从不以年龄来算,而是以拜师早晚。
虬髯大汉勃然大怒道:“你小子说话真气人,我宁愿跳崖我也不会喊苗南拳师父的,对了,那要是你败了呢?”
小安说道:“听你的。”
虬髯大汉颔首道:”你要是败了,你叫我一声师爷爷。”
小安叫他师爷爷,意思他比苗南拳高一辈,这家伙,不愿意拜苗南拳为师,反倒想占苗南拳的便宜,说是让小安叫他师爷爷,还是变着法子让苗南拳认他师父,这人,宁愿跳崖也不愿意拜苗南拳为师,难道苗南拳就愿意拜你为师,搞来。
“没问题。”小安说道。
虬髯大汉一愣,没想到这少年答应的这么爽快,但是,随即他就释然了,那些都是假的,只有比了才知道,他不相信凭自己四十年的武学修为干不过一个毛蛋孩子,苗南拳的徒弟又怎么了,我跟苗南拳的差距又不大,只是多年前稍微比我强那么一点罢了,我就不信打不过他徒弟,这小子看样子也就十几岁,他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又能咋地,毕竟年龄在那摆着,开干。
“小子,可不许反悔噢。”虬髯大汉笑着,然后双手下压,只听一阵骨节的爆响,虬髯大汉的身子像是突然长高了一截。
花四爷几个暗暗大吃一惊,这虬髯大汉的外家功夫显然已经登峰造极,这可是个扎手的角色,花四爷没有把握能赢下对方,他担忧地看着小安,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的了。
“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可反悔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输了喊我苗大爷一声师父就行了,可不能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