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很多,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这眼神千军有些熟悉,里面透着股很奇妙的味道。千军心中一颤,不知道该怎样往下说。
“……”
“只因为,我不是你的女人。”
“别装蒜。”千军故意凶巴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是两情相悦,当然要做男欢女爱的事情了。上天创造了女人,男人创造了妇女。我现在就要创造妇女。”
千军轻轻敲击茶杯,问:“能给我个理由吗?”
“你信吗?这感觉大学时候就有。但阵营不同让我选择把它掐灭。但它却顽强的躲在角落里茁壮成长,最终长成大树。我惊觉时,已经没了回头路。”
一口气说完,翁雅馨整个人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千军的表情变化,想知道这个男人会怎样应对自己。
痴痴瞧着千军,翁雅馨的眼中悄然落下泪水。
千军不想打哑谜一样把翁雅馨这事悬着,她有什么想法也都说出来,这样对双方都有益。
“你真想知道理由?想知道的话,我怕你会后悔。”
“当然,我可不想晚上搂着睡的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样我恐怕硬不起来。”千军玩世不恭的笑:“而且硬不起来的话,是没法让你成为孩子他妈的。”
可她为什么要退?
翁雅馨身子一颤。千军继续道:“你该知道,我虽然不把帝伊看成家天下,但别人总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是家天下,我总不能每天都把间谍头子给一个不信任的人打理吧?最理想的状态是,这个谍报头子应该是全身心向着我的,毫无疑问,用孩子的妈妈我最放心。”
孤独,落寞。
千军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翁雅馨做了个深呼吸,带着一种自嘲的笑容:“能在你的身边我已知足。只是在看到你陪伴沙华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人生是失败的。以前的追求是错误,我要止步,不想一错再错!”
但当今天翁雅馨去到皇宫后花园,看见千军带着罂粟沙华与宝宝开心的放风筝时,她才发现这个感情并未浇灭,而是躲在她从未察觉的角落成长,等她再发现时,她想再掐灭它已经来不及了!
翁雅馨两眼望着外面的风景,很突兀也很不适宜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她掐灭了,或许她会死,会与这段她一生中唯一的感情一起陨灭。
总有些感情,铭心刻骨。
“你也别太自责,这和你没关系。”翁雅馨轻轻擦着脸上的泪水,嘴角仍然带着自嘲的笑意。
如果现在还把翁雅馨这些话当假的,那他才是天下第一号傻蛋。
想了想,千军最终把自己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掏出来。妖异凛然的笑再一次出现在他脸上,玩味中透着股子认真。
曾经几乎快要死去的种子竟然顽强的生存下来,不但未曾死去还悄然发芽,等翁雅馨察觉时它已经成为参天大树。
当然,生活在黑暗世界的狂尊永远像影子一样隐藏在后方。
在帝伊境内滞留一段时间后,千军告别罂粟沙华和宝宝,又专程偷偷跑到翁雅馨住处与她单独告别,然后在她们的遥望下踏上前往共和国香港的飞机。
见千军不说话,翁雅馨也不再说话,眼睛依旧盯着千军,怔怔不语。
他一直在利用这个女人,却伤害这个女人。
她……她是说她喜欢自己么?
“我需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