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手里拿了不少东西，鹿知大概会选择当场给他一拳。
【迟哥你是有多缺德啊。】
【你要是挨了揍，那都是你应得的。】
【迟哥，远离家暴，从你闭嘴开始。】
【……】
皮是皮完了，炒酸奶终究还是买了的。
姜迟手里又多了一份负担，重是不重，但是拿着有些麻烦，他无奈地问鹿知：“小祖宗，你能不能找个地方吃完再继续买？”
看在自己突如其来的辈分上，鹿知觉得自己有必要体谅姜迟一下，她抬头找了找，然后指着前方的砂锅米线店：“我们去那！”
米线店很小，两人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方诗雨和江衡。
姜迟和鹿知并不感觉有多意外，他们俩在听到工作人员说“小吃街”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因为方诗雨是背对着门口坐的，所以同时看到鹿知和姜迟的只有江衡。
看到鹿知的一瞬间，江衡原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更黑了。
“？？？”
同样的，看到江衡这无缝变脸的模样，鹿知原本欢快的心情瞬间不美妙了。
这个狗东西究竟在给谁脸色？
”江衡？江衡？你怎么不说话了？”
在叫了江衡两声、而江衡没有反应后，方诗雨好奇地回过头，看见鹿知和姜迟出现的一瞬间，方诗雨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鹿鹿！你怎么来了啊！”
方诗雨完全不是要鹿知回答的意思，因为说完这句话，她就站起来拉着鹿知坐到了她和江衡那桌。
一张小长桌可以坐四个人，姜迟非常自动自觉地坐到了江衡旁边。
没等鹿知开口回答，方诗雨就兴冲冲地说：“鹿鹿，你来的刚好，我刚刚还在和江衡聊起你呢！”
闻言，姜迟微讶，不动声色地看了江衡一眼。
他很好奇，方诗雨和江衡都是怎么聊起鹿知的。
鹿知也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了？”
方诗雨非常老实地告诉鹿知：“我问他是不是平时不怎么赚钱，所以才跟你借钱。”
“？？？”
【震惊，这是可以问的吗？】
【好家伙，《心动》里除了方诗雨，我竟然想不到任何一个人问江衡这个问题不像是在挑衅。】
【那他肯定是不如鹿姐会赚钱，毕竟鹿姐是个许愿都能考虑到税后问题的女人。】
【……】
鹿知算是知道江衡看到她时为什么没有好脸了。
何止是没有好脸的问题，江衡怕是都在心里骂她了。
然而鹿知看热闹不嫌事大，她积极问道：“那他怎么回答的？”
“他还没回答呢。”
说完这话，方诗雨期待地看向江衡：“是吗？”
江衡咬牙，艰难的回答：“当时，当时刚好资金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
江衡吞吞吐吐地，用非常委婉的方式向方诗雨解释了这件事。
然而，众所周知，方诗雨是在国外长大的，她的中文理解其实并不那么好。
很多时候她并不能很好地领会那些委婉的表达，而更需要直接的正面的答案。
因此，方诗雨听了个稀里糊涂，她的反应是：“啊？”
姜迟斜了江衡一眼，好心帮他给方诗雨做了翻译：
“他的意思是，对，他穷。”
直接粗暴，简单了当，方诗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