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个真好玩。”谢清溪一边看一边笑。
“怎么说妹妹呢?”
“就是,妹妹讨厌。”谢清湛听了萧氏的话就是转头附和。
谢清溪瘪了瘪嘴,只好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谢清湛也指着另一边说:“这边有个小亭子呢。”
谢清湛从生出来到现在都没被人碰过一个手指头,现在一听要打手心,吓得身子往后躲了一下。
最怕的就是,秋水捏紧手里的帕子,眼睛又朝里面看了一眼。
“夫人,这可就差了。”谢树元一笑,就将盒子里的一个金发碧眼带着金色小翅膀的人儿,刚将小人儿放在盒面上,就听见一阵音乐响起,小人儿立即旋转起来。别说是在场这些小丫鬟,就连萧氏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湛儿,到娘这边来吃糕糕。”萧氏见儿子一脸羡慕的模样,就是心疼,可是如今讲究的就是抱子不抱孙,谢树元连前面两个儿子都没怎么抱过,自然也没怎么抱过谢清湛。要不是谢清溪是个撒娇鬼,一见着他就闹着抱,谢树元也不会抱她抱的这么自然。
谢清溪:“……”
“呀,这里刻着一个小舟呢。”谢清溪对古代的八音盒也好奇地紧,结果看了一眼居然发现盒子边上刻着一个小舟。
“昨日懋儿从外头给湛儿带了竹蜻蜓回来,你这宝贝儿子就忘了描红的功课,这不胡乱给我画了几张交了过来”萧氏撇了谢树元一眼说道。
谢树元冲着不远处的小厮忍春说:“把你手上的盒子拿过来给六姑娘。”
“爹爹,这是什么啊?”她想伸手将盒子拿出来,奈何手实在是太小了。
况且谢清湛将来可是要走科举一途的,这书法的好坏可是直接关系到他科举成绩的,更有甚考官会因为喜好哪种书法而录取学生。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林表姑娘留在府中,这表姑娘留在府中无非就是一种情况,若真的这样的话,只怕到最后不仅是她要受太太的责罚,她一大家子人都得被连累了。
陆庭舟。
“怎么说妹妹呢?”
“湛儿,娘看了你昨日的描红,竟是比前日的还差些。”因谢树元喜好书法,就连萧氏都对子女的书法格外关注。
“秋水姐姐,这是刚才我去小厨房的时候,碰见秋菊姐姐的时候,她让我给你带回来的,说你最喜欢吃这云片糕了。”小杏去厨房拿了午膳回来,顺带着从食盒里头拿了一碟糕点出来,还冒着热气呢。
谢树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一左一右对着墙壁看着,他笑着指着两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谢清溪刚垮了脸,就听萧氏也一脸温柔地对她说:“你就过去陪你六哥哥一起站着吧。”
谢清湛刚抬起头一脸感激地看着他娘亲,就见萧氏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既然错了就该罚,去面壁站着,娘也不罚你多,站半个时辰就行了。”
萧氏笑了:“那是自然,湛儿是哥哥又是男孩,自然比溪儿重些。老爷可不能这么由他们来。”
谢清溪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那小舟下面竟然还花了几条波浪线,这是溪水?
秋水是家生子,所以早早就入府伺候。管事妈妈训导她们的时候就说过,不过主子是打骂还是责罚,都得受着而且还不能掉下来,这掉了眼泪就说明你心里觉得委屈了,觉得是主子错了。
此时谢清湛骨子里头的顽劣细胞还没被开发,还是个一做了坏事被妈妈逮到就羞愧的好孩子,于是他绞着手指说:“二哥带了竹蜻蜓回来,我光顾着玩竹蜻蜓了。”
“湛儿倒是比溪儿结实些。”谢树元一抱谢清湛上来,就冲着萧氏说了一句。
秋水还在外头收拾东西,只听见里面隐隐穿来的哭声,还夹杂着孙妈妈模糊不清的声音。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位林表姑娘又在哭,可真真是水做的人儿一般,这眼泪说掉就能掉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谢府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谢树元又指了指谢清溪:“那溪儿呢?”
小杏儿笑了声:“姐姐可别这么说,谁不知道您是伺候太太的,日后的前程可和我不一样。”
只见萧氏温和地说:“娘怎么舍得打你。”
小杏儿赶紧挽了她的手也压低声音说:“好姐姐,我也就在你跟前这么一说。再说了,林表姑娘就是在咱们府上暂住而已,又不会住一辈子。等安庆的堂老太爷家来人接她了,姐姐还不是照样回太太跟前伺候。”
“瞧姐姐说的,这不就是顺手的事,再说了就算专门为姐姐跑一趟那也是应该的,我就是专门过来给姐姐打下手的。”小杏儿先前就是个洒扫的小丫头,这次被派到林表姑娘院子伺候,那可是高升了。
就见萧氏悠悠地转过头,略带警告地看着她说:“溪儿,你不许说话。”
不过许多年之后,她才明白自己当年真是想太多。
谢清溪这会可没再逗他,招手喊他:“六哥哥,你也过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