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南锣鼓巷胡同里,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提着饭盒嘚嘚瑟瑟的走着,年轻人叫吴希胜。四零年,地下党吴桂芳夫妇给自己刚出生的孙子取名吴希胜,希望抗日战争能够胜利。
吴桂芳,中共地下党员,山东泰山人,清末活不下去了跟着师傅从济南到了北平。后来一个北大的图书管理员经常给他讲新民主主义,深受启发。中原大战的时候加入地下党,一直潜伏在北京。解放后被特务报复,牺牲。其妻李婉怡同样是地下党,特务报复的时候受伤救了回来。
吴希胜的父亲吴长山是着名泰和楼的掌勺大厨,母亲是门头沟周家庄的都叫她吴周氏,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姐夫一个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中队长,一个是东城区公安局的干事。
吴家一家人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的前院东厢,吴长山夫妇住在厢房,吴家老太太住在东厢北耳房,吴希胜住在南耳房。
吴家在院子里非常的低调,基本是不惹事,不找事,关门过自己的好日子。关键是有人不长眼,主动惹周家。
跟周家有仇的也就阎家、何家、贾家以及一些绝户门子。
吴希胜提着饭盒晃晃荡荡的走进四合院,四合院前院传来了哀嚎声。
“许大茂,你捐不捐?捐不捐?”傻柱一脚一脚踢着许大茂,贾东旭则踩着许大茂的后背,两人真可谓是哼哈二将。
“好了好了,柱子,东旭,让大茂起来,真是乱弹琴。”易忠海严肃的说道,“这是全院大会,有你们这么闹的吗?”
“再说许大茂,贾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吗,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让你捐二十斤棒子面怎么这么小气呢?”
许大茂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易忠海生气的说道:“许大茂,你抬起头来,不要装死!”
易忠海给傻柱一个眼色,傻柱双手插兜嘚瑟的踢了许大茂两脚:“孙子,不要装死,赶紧起来,不然爷爷让你永远躺着。”
这个时候阎埠贵看出不对来,连忙喊道:“傻柱,等等······”
吴长山低下头一看许大茂脸色大变:“坏了,胜子,送许大茂去医院,快。”
吴希胜刚进中院,饭盒还在手里呢,这个时候易忠海发话了:“老吴,不要紧张,柱子手下有准,打不死人。”
说着易忠海给傻柱一个眼色,傻柱笑嘻嘻的说道:“吴师傅,许大茂就是欠揍,你不用心疼他。”
吴长山无奈的松了手,没有说话,易忠海看着吴长山皱着眉头说道:“老吴,许大茂先这样不用管他,到你们家了,我做主你们家捐二十斤棒子面吧。”
“毕竟你们家四口人,人人有定量,还有你跟胜子都是厨子,你们家一定富裕。”
吴长山笑着说道:“老易,我要是不捐,你是不是让傻柱和贾东旭打我一顿?”
“哎,老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他们的长辈,柱子和东旭不会对你动手的。”易忠海说完给一旁的贾张氏一个眼色,贾张氏嚣张的站起来。
“吴家的,你们家这么富给我们家二十斤棒子面不多,依着我的脾气,你们家怎么给我家二十斤白面,外加十块不二十块钱。”贾张氏高高扬起巨大的头颅。
“老易,这是想逼捐吗?”吴长山笑着说道,“粮食我没有,钱我也没有。”
“胜子送许大茂去医院,把饭盒给我。”
“直到了爹。”吴希胜把许大茂放到了门房自己的三轮自行车上,拉着许大茂往医院走去。
“易忠海,吴家人走了,你去吴家给我要二十斤白面我家二十块钱。”贾张氏生气的说道。
“老嫂子,不要无理取闹了,现在给你家捐了四十多斤了可以了,粮食都不好买。”易忠海也非常的气愤,吴长山显然不给他面子,今年是第三回了,以后有样学样四合院怎么管理?
易忠海看了一眼周围的邻居说道:“吴家不团结,我会给老祖宗和街道说道说道,大家不能学吴家,不然咱们得先进名号就没了。”
“散了吧,散了。”
医院里,医生看着吴希胜说道:“许大茂受伤比较严重,肋骨断了好几根,脖子也歪了,你是他的家人吗?”
“我马上通知他父母,另外,医生你给他做个检查,全身的检查,包括生理问题。”吴希胜笑着说道,“医生,您能不能替他报个警,就是有人逼捐,造成了有人受伤?”
医生看着皱着眉头看着吴希胜说道:“你自己报不行吗?”
“嗨,我们是邻居,打他的也是我们邻居,我主要是不想掺和里面的破事。”吴希胜笑着说道,“您放心,等他醒了,我让他好好谢谢您,让他给您送十斤白面。”
“白面不白面的,我主要是看不惯解放了还有人逼捐。”医生顿时满脸的正气,然后小声说,“白面的事······”
“放心,交给我,他父母来了就给您办。”吴希胜笑着说道。三年自然灾害,别说白面了就是棒子面和地瓜有钱邮票都不好买,乡下都吃树叶子。
不一会,警察来了,警察看着昏迷的许大茂那,看了病历然对着吴希胜问道:“你送他来的医院是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希胜说道:“同志,我一进门就看到傻柱在打许大茂,贾东旭踩着许大茂的后背,就这样。”吴希胜非常卖力的做着现场模拟,“傻柱还恶狠狠的说说:许大茂,捐不捐?捐不捐?”
“这个时候我们院的一大爷易忠海说:许大茂,抬起头来,不要装死,让你捐二十斤棒子面多吗?不多。”
“同志,我初中学历,我想问问,这管事大爷是什么官位,不同提倡人人平等吗?我们院怎么会有三个大爷?有事没事召开全员大会,不是批斗这个,就是批斗那个。”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说道:“你们院子里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
吴希胜点了点头说道:“还有,我爸看许大茂被打的半死不活,第一次让我送医院,我们院的一大爷,居然不让送,说是闹着玩,还让我家给贾家二十斤棒子面。”
“贾家?也是你们院里的吗?”警察严肃的问道。
“当然了,贾家的贾东旭是我们院一大爷的徒弟,从五五年开始,每隔三四个月或者半年就给贾家募捐一次,以前还好粮食好买,现在这个年景,有票也买不到粮食。”吴希胜说着非常痛恨样子,“您是不知道,只要有人不捐款,傻柱和贾东旭就打人,我们院的三个大爷就眼睁睁的看着。”
“好的,就这样吧,我们会好好调查的。”警察看着差不多了,就走了。
医院在东城区,跟南锣鼓巷不是一个辖区,只能把案子上报分局,分局的领导一看顿时大怒:“一定严惩。”为啥呢,分局的局长正在组织考察的重要时期,干好了就能提总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