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目光幽静地看向下方的中年男子。
他对着跪倒在地的古驰，淡淡问了一句：
“你可曾有过后悔？”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他对大道很执着，尽管现在，他已不像曾经那般执着。
如果是曾经的他，紫月早就被献祭了，根本不用等十年。
不知修为在原地停留太久，还是他的年岁太高。
古驰发现，自己竟会在意感情了。想到这，古弛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笑声，显得有点突兀。
刚刚还听古弛在惨叫，下一刻就见他大笑了起来。
不过就算如此，林霄和紫月脸上的表情，也并没什么变化。
没有感情的笑声，缓缓消散。
全身凌乱，发型狼狈的古弛，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他再次抬头往上看时，发现那原本的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此刻已然消失不见。
……
林霄带着紫月，离开了仙界。
两人来到下界。
此时天色微醺，天边那道柔和的曙光，预示着黎明已经开始。
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一条小河的上空。
落下后。
紫月走到小河边，她捧起河中清澈见底的水，认真洗了一把脸。
随后。
她转头就看到，林霄用手在虚空上，不知写着什么。
紫月朝着空中看去。
只见虚空中，竖着写有两行金色的字体。
一种紫月从未见过的字体，其中每个字都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紫月虽然不识那些字，但她发现自己竟能够看得懂。
就好像不需要紫月认识，只要她看到那些字体，就会自己懂了一样。
尽管每个字都看得懂，可组合在一起，紫月就看不懂了。
她走到林霄身边，静静看着。
当林霄写完后，那些金色字体没入了虚空，消失不见。
下一刻，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林霄，你刚刚在写什么？等等……我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了……”
见状，林霄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轻声道：
“走了。”
说着，林霄不等少女反应，牵起她的小手，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