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应知还跟妈妈一起打车到达姜若月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到门口焕然一新的面貌了。
本来应该长着青苔的台阶明显被人刷洗过了,盆栽都换了新的,养了好几年光秃秃的发财树也被系上了红丝带。
看到这夸张的样子,应知还嘴角抽搐,转头问自己妈妈:“妈,今天是过生日不是过年吧?”
“这不是难得开心嘛,快走吧,咱来的早,就早点准备做饭。”
逢年过节,做菜还是得应妈妈来,要是让除了姜若月以外的三位进去,怕是得炸厨房。
“周澈本来还说今天一起过来帮你做菜的,不过他太忙了。”
应知还解释了一句,这让应妈妈想起那个懂事的孩子来。应妈妈看看女儿,又问:“那他今天还过来吗?”
“来,澄姐还有沈总,他们三个今天加班,晚点到。”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姜若月飞奔出了房门,一边跑一边喊:“芝芝芝芝!快进来!”她身上还系着围裙,一看就是还在做什么吃的。
紧随其后的,是那只超级大肥猫——姜若星。一段时间不见,喏喏身上的毛又长了许多,从一只小猫长成了一座小猫,虽然之前也不是很小……
“呀,喏喏,怎么又胖了呀。”应知还见到猫猫冲自己跑来,就主动蹲下身子抱起这只胖猫。
姜若月见了,撇撇嘴,假装失落地说:“你什么意思嘛,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的猫?”
应知还嘴角一弯,笑道:“你想多了,我没和你在一起也喜欢喏喏。”
“女人,我看错你了。”
“喏喏走吧,不理这个霸总上身的女人。”应知还说着,一手抱着喏喏,一手拎着东西进了屋。
姜爸爸姜妈妈不会做饭,只能装扮一下屋子,布置地漂漂亮亮地等应知还他们过来。客厅里挂满了彩色气球,餐桌上摆着精美的蛋糕,鲜花散落在各个角落。见人进了门,他们就迎上前去。
“芝芝,把它放下吧,怪重的嘞。”姜妈妈说道。
应知还摇摇头,表示没事:“还没我一个哑铃重。”说罢,她把喏喏当做哑铃举了一组。
姜妈妈见状也不说什么,拉着应妈妈去说贴己话去了。应妈妈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打扮地太隆重了吧,芝芝刚刚跟我进门,都说以为是过年了。”
“嗨,这不是头一回嘛,”说着,姜妈妈降低了些许音量,道,“哪次月月不是这样过的,难得芝芝也过,热闹点好。”
“也是。”两个母亲看着不远处逗猫的两个女儿,也都欣慰地笑了。
姜妈妈见应妈妈眼角湿润,边拍拍她的手,嗔怪道:“你看你,生日你还哭啥啊,芝芝慢慢变好,这不得高兴一些,多笑笑啊。”
“我就是,有些不可置信。”
“都会好的。”
这边应知还把东西放下以后,就跟着姜若月进了厨房,姜若月还在做甜点,烤的饼干配红茶。
“哟,今天是精致的桑海波领(上海白领)?”应知还开玩笑道。
“哼,纯添加无自然,你就吃吧。”
“那我就吃呗。”说着,应知还也不嫌烫,直接伸手拿了一块刚烤好的饼干,就往嘴巴里扔。果不其然,差点把自己噎着,还是姜若月及时给她灌了红茶。
“哇。你这红茶也太红了,喝下去我感觉身上热到爆啊。”应知还咂咂嘴,还能吐出一根红茶梗。
“知足吧你,本小姐做的,喝完保你今天睡不着。”说完,姜若月冲客厅大喊一声,“应阿姨,我用完厨房啦,你快来大显身手吧!”
“这孩子,大喊大叫的,没点样。”姜妈妈嗔骂一句。
一旁坐着的应妈妈笑着答应她:“来了,月月,你搭把手。”
“好嘞。”
姜妈妈招呼着应知还过去,问道:“你那几个朋友呢?”
“他们今天加班,晚点来。”
“行,到时候等他们一起。”
“芝芝,你最近累不累,我听月月说,你这两个月,来回跑。”姜妈妈摸摸应知还的头,温柔地问道。
要知道,姜妈妈平日就是风风火火的上海女人,能让她这么温婉说话的就这么几个人。
应知还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有点累,但是工资打到卡上的时候就不觉得了。”
“你呀,和里面那个一样,”姜妈妈指了指厨房里忙活的姜若月,道,“都是小财迷。”
“那肯定,不财迷一点哪有钱孝敬你们呀。”应知还也跟着打趣道。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巴不得几分钟就出一个菜。好在他们白天就在家里把菜都备好了,只等着下锅。
锅里正煎着鱼,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油烟味弥漫开来。旁边的案板上摆着洗好切好的青菜,翠绿欲滴。
灶台上炖着的汤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是熟悉的玉米排骨汤的味道,清甜的气息混合着肉香,充满了整个屋子。
不一会儿,几盘家常菜就上桌了,清炒时蔬鲜嫩爽口,红烧鱼色泽红亮,香味浓郁。还有那碗热腾腾的玉米排骨汤,奶白色的汤汁上浮着几块嫩黄的玉米和大块的排骨。
“今天有口福了。”应知还感慨一声,主动帮忙端菜端碗。
等到一道道菜被端到大餐桌上,周澈他们那边也还没有消息。应知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焦虑,她微信发了好几条,但是那边估计比较忙,没有回复。
周澄和沈刻一那倒是回了,说是马上。
见状应知还也不好再催。她把手机扔在一旁,继续去帮忙,页面上还是周澈没有回复的消息。
就在她端上又一个菜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正好她在旁边,于是边笑着准备开门。
“来了来了,你们终于……”
话音未落,待应知还看清面前的人脸,她瞬间怒目圆瞪,一身的戾气爆发出来,开门的手也跟着暴起青筋。只见她的手紧紧扣着门框,指甲仿佛要刻进木头里一样。
她嘴角一弯,勾起一抹冷笑,从牙齿间挤出一句:“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