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关上门,看见凤冠霞帔的晴天戴着红黄盖头坐于龙床之下,屋内满是灿烂火烛,映照着她格外妖娆。
“我这是在哪儿?”
仍然心有余悸的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江一琪,她笑起来的时候确实很象晴天!
当然,在参加皇帝大婚典礼之前,张居正还是竭尽所能送给皇帝一个大礼,那就是揭穿了刑部尚书王之诰串通次辅大臣葛守礼的谋反图谋,将这二人满门抄斩。他在最后一次上朝,向皇帝推荐了两个人接替他的首辅之位,一是三辅大臣吕调阳,二是兵部尚书谭纶。
礼部官员早已拟定了礼仪程序和规范,布置好了典礼会场。
生命的旅途中,有许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许多事看着看着就淡了,有许多梦做着做着就断了,有许多泪流着流着就干了。人生,原本就是风尘中的沧海桑田,只是,回眸处,世态炎凉演绎成了苦辣酸甜。
再一看,这居然是自己穿越前的宿舍。
她羞赧一笑,想要抽回,但还是任他握了,然后轻声啜泣起来。
……
骤然一道白光闪过,亮得根本睁不开眼睛,急得他大叫起来!
于无声处倾听凡尘落素,渐渐明白:人生,总会有许多无奈,希望、失望、憧憬、彷徨,苦过了,才知甜蜜;痛过了,才懂坚强;傻过了,才会成长。
他轻轻叫了一声晴天,去握她的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竟然还是……”
“你脑子进水了吧!刚刚输给了我,就跑到宿舍来蒙头大睡!还象不象个男人!”少女一下子扔了扫帚,嘟起了嘴看着他。
少女嗔道:“穷光蛋!我请就我请吧!那咱们现在就去?”
“处|子”两字没有说出口,他一下子想起了就在这样的床上,当时与自己在皇宫内外欢好的女子都是处|子之身,包括阿珠和小倩,她们都把最美好的一切献给了自己,却没有守来最好的结果。
一月之后,不怀好意的苏绳顺利地和这位已经升级为校花的江一琪在学校旁边的酒店里滚起了床单。
她柔声细语:“好!应该高兴!我确实高兴!钧郎!”
皇帝只留下了朱雀一人,全面接替冯保之职,守卫皇宫。
钦天监官员报告:“吉时已到!”
他骂了一句:“我他妈的还用象么?小爷本来就是!你倒是挺象个男人的,可你不是!来就来,怕你啊!什么时候再比?”
最后的一幕,他看见晴天凤冠霞帔地依偎在自己身旁,还有明清、明澈,朱雀,她们也都穿着皇妃的衣着,明清正在抚琴,明澈正在演奏琵琶,朱雀正在舞剑,还有象极了阿珠和小倩的继任者——菲儿和阿紫,她们也身着华服,正在向晴天学习茶艺。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只要是相恋相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总会非常感伤的。
其实,不是不深情,是曾经情太深;不是不懂爱,是爱过知酒浓。也许,生活的阡陌中,没有人改变得了纵横交错的曾经,只是,在渐行渐远的回望里,那些痛过的、哭过的,都演绎成了坚强;那些不忍遗忘的、念念不忘的,都风干成了风景。
“好你个大流氓!居然敢摸本姑娘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等着!看本姑娘追上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江一琪大叫着追出门去。
按照“常仪”,陈设仪仗于乾清门外,设女乐于乾清宫丹陛上。乾清宫正殿内,临时设置两张桌子,铺上杏黄色缎子桌布,一桌上面放“节”,另一桌上面放“问名”诏书。准备送往张阁老家的礼物,也一起展示。
“去就去!”他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穿上鞋子往外跳着就走,出门前还不忘从朱翊钧那儿学来的坏皇帝样儿,偷偷在江一琪丰|满的屁屁上狠摸了一把。
皇帝在内大臣、侍卫、太监簇拥下,隆重登场,在乐曲声中步入乾清宫正殿,升座。王公大臣伏地叩拜,高呼万岁。
这一天,皇帝特意偷眼看了看朱雀,发现她神情有些恍惚,好象对于自己迎娶晴天有些失落,却并不表现出来,隐隐的,在她双眉之间。
“真的?”少女激动得扬起了头,和他热吻在了一起。末了,轻轻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谢谢你对我负责任!不过,你刚才话中好象有一个‘再’字!你这个负心汉,花心大萝卜!老实交待!已经让几个人对你伤心失望啦?”
这个嘟嘴的动作看上去有些象明清、明澈两姐妹,不笑的时候,又有些象冷艳的朱雀。
大内四大高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也尽皆返回宫中,三位男将军很快被皇帝辅以重任,分派边疆,各个独挡一面,也在后来时日中打出赫赫威名。
……
也是,如果自己是她,见到爱人与别人成婚,新娘不是自己,也会很失落,更何况,这个新娘,是大明独一无二的皇后,是多少女子此生的梦想。她或许和晴天一样,并不是很想当皇后,只是想和自己在一起而已。
红尘三千丈,念在山水间,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因为爱,所以放手;因为放手,所以沉默;因为一份懂得,所以安心着一个回眸。也许,有风有雨的日子,才承载了生命的厚重;风轻云淡的日子,更适于静静领悟。
江一琪羞涩的用被单裹住了自己,有些略带自嘲般调侃的说道:“怎么了?这年头处女很稀奇是么?放心吧!你个小坏蛋,本姑娘不会让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