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玄武真是天神下凡么?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二人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嘲笑对方的狼狈相,还对刚才那两枝奔命铁箭心有余悸。
“对啊!怎么了?”李成梁也想起了有这件事,但还一下不明白玄武想说什么。
眼见吉勒章阿象死猪一样趴在刚才倒下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的英勇扑救,再加上穿了重铠甲,自己就会象他一样的下场。
这个玄武,太可怕了!
这一下,战马疼痛不止,前蹄高高跃起,一下子就把雅尔哈掀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玄武和王崇古都笑了:“是有些远,不过可以试试,即便打不中他俩,也得把他们吓个半死,那也是一举多得之事!”
就听见“嗖”的一声,当先的第一枝铁箭一下射穿了他的后背。
却在这时,摄人灵魂的巫师忽然被人施了摄魂术,双手一下停止了舞动。
玄武一下子笑了,叫过来一个校官,问他“张大炮”和“李大炮”是不是还活着。
他本能地拉着两个卫兵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拼命把头低向前去。
玄武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大将军,刚才玉屏老先生这一句圆心提醒了我,如果要击破着层层重兵,肯定还有不少困难,可是我突然想起来龙骧军在从京城出发时,皇上送了我们两尊红衣大炮!”
“呯”,吉勒章阿沉重的身子压着舒尔哈齐一起从马上摔到了地上。
安巴毕西棱最后临终前甚至连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这样睁大着双眼,感觉身体里的热血在凝固,然后感觉越来越冷,就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刹那,耳边回响着刚才董大胆回过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信义的代价,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的!”
吉勒章阿口中喷出的鲜血,尽皆洒在了舒尔哈齐的脸上,大首领一下被弄得如此狼狈,真是莫大的耻辱。
一代“千山仙叟”,没有寿终正寝,而是死于非命,最终死不瞑目。
“二首领!”众卫士急忙拥过去救,一些身材高大的士兵纷纷举起盾牌,组成盾阵,防止玄武再施重手。
这一下把当世孔明和水镜两位智者都说糊涂了,两人目测了一下,城楼离那个圆心至少得有一里半地,当即脱口而出:“这么远的距离,能够直接击中圆心?”
一柱香以后,几匹高头大马拉着的盒子炮上了城楼,再看“张大炮”和“李大炮”二人,双手抚着两门大炮,已是泪流满面,继而“扑通”一声向李成梁跌倒:“大将军,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有能把这两个重家伙用上的时候了!”
这时候,另八万多女真铁骑也在原驻地呆不住了,纷纷高叫着:“保护首领!”向他们靠拢过来,一层又一层,将两位首领紧紧护卫在当中。
不远处,火把越来越多,一万女真铁骑在他手中双旗的调动下越来越密集,已经开始将董大胆手里这一千精兵包围起来。
雅尔哈齐的这一低头,算是将这只继续前进的箭躲了过去。却不想这箭仍有很大的后劲,一下子射中了后面那名卫兵的前胸。
王崇古是京官出身,很快猜出了玄武的用意:“玄武将军,你的意思是用红衣大炮直接击打那个圆心?”
玄武听到这儿骂了这个校官一句:“胡来!转为步兵之事为何不向我报告?”但后来一想,还是笑了起来,对李成梁使了一个眼色:“虽然受了伤,但还算老天保佑,让这两位‘大炮’都活着!”
众多侍卫们急忙去救,舒尔哈齐已是惊弓之鸟,差点儿把魂都吓没了,一直到卫士们七手八脚的把吉勒章阿的身子推开,使劲把穿着重铠甲的他拉了出来,团团包裹住他向后退去,他才长舒一口气,暗叫一声“好险!”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玄武神射!是玄武!只有他能够射得这么远!”
李成梁也颇为触动,对这名亲兵下令:“传我的命令,让这两人速速到来,要是赶路不方便,八抬大轿也要给他们抬来,就说他们等了很久的红衣大炮使用机会终于来了!”
雅尔哈齐急忙再躲,可大刀还是击中了他的战马屁股。
“杀了他们,宁远城就是我们的!”安巴毕西棱发出厉声尖叫,就象一个摄人灵魂的巫师一样。
李成梁和王崇古也非常振奋,双手握拳提振着自己的信心,却发现一旁的玄武象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