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我觉昌安——女真之王乃是天神所佑,岂是王杲你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所能撼动的。
玄武和“王大刀”就急头了一头汗,却仍是束手无策。
形势危急,怎么办?如果过一会儿还想不出办法,努尔哈赤一定看出端倪,不迈入绝谷之中,可就是真正的功亏一篑。
那名士兵有些委屈,本来大家都遵照玄武的布置,身上插满了树木的枝叶作伪装,可是刚才那只鸟儿的眼神可能不太好,把他的脑袋当作了草丛,狠狠啄了一下。他当下吃痛,本能地用手挥舞了一下,这才惊动了鸟儿。
这个时候,“王大刀”已经布置完小树林的疑兵回来了,对玄武一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
玄武笑了:“那就好!咱们一会儿就等着看好戏吧!”
玄武抬头看了看太阳:“先等等,我估计他们不会马上通过绝谷。现在已是卯时,太阳刚刚升起,他们这么早行军,应该还没有吃早饭。我猜测他们会在绝谷前扎营,然后吃早饭。觉昌安、王杲和努尔哈赤这三个人,会借着这个机会各自寻找信号来源。等到他们分头查找的时候,咱们再相机行事!”
玄武没有回答他的疑问,直接说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追寻他们联系的暗号,咱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是努尔哈赤,迟迟不见巴克什传递消息,我会怎么办?我会找几个士兵,偷偷登上这绝谷外侧的高山,从高处打探远处小树林的动静。”
看来多罗和格图肯这两个一直跟随我的心腹爱将还真是得力!“神鹰”一出,万物皆定,居然没出半点儿闪失,牢牢控制住了绝谷!
按照这个帐蓬的大小来判断,这应该是二首领王杲。
至于努尔哈赤,你这个逆子,辜负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你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你死去的母亲!反正我已经把你母亲的遗物还给你了,你还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为父狠心了!
“是!”王杲和努尔哈赤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王大刀”猛然点头:“将军说的是!可是,如果不用旗语,他们如何联系呢?隔的这么远,根本看不到。”
……
当然,觉昌安知道此刻绝谷里遍是伏兵,所以他也授意斥候只是在谷前搜索,做做样子而已。
三个人,打得是同一把如意算盘,却是各怀鬼胎,恨不得对方早死。
玄武这时抬头看了一眼女真大营,发现他们已经向绝谷方向派出了斥候,急忙放低了声音说道:“今天已没有时间和你细说!就说一点,张飞用一百军士将树枝绑在马尾巴上,拼命奔跑,扬起大量尘土,惊起飞鸟无数,让曹操觉得他在树林里埋有大量伏兵。我们现在没有战马,但我们不需要假装过多,只需假装三千‘云豹军’伏兵,所以我只给你三十军士,你让他们在树林里拿着树枝满处奔跑,把鸟儿惊起来,努尔哈赤肯定就认定伏兵到位了!”
“王大刀”从心底佩服玄武这种临危不惧的胆色,不由得也笑了:“怕个鸟!现在是斩他们的首,就算不斩首,下去一对一单挑,我也至少能拼他们几十个。”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惊飞了一只鸟儿,发出了“哇”的一声叫唤,然后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觉昌安听后微微一笑,对此刻正在他大帐内的王杲和努尔哈赤挥了挥手:“听到了吧!一切正常!你们也都回各自帐内吃早饭去吧!吃完早饭后,咱们好好休整休整,然后中军改作前队,我们几个先行通过绝谷,为全军作一个表率!”
“王大刀”顿时来了兴趣:“将军,你快告诉我吧!”
“王大刀”会意,两名士兵迅速出了谷口,打起了旗语。
……
他咬了咬牙,转身就回到了大帐中,心里面开始激动起来。可能对于即将斩杀亲生儿子还是有些不忍,所以他抓起桌上的酒壶,使劲喝了几口。
玄武颔首,对他下达了命令:“针对觉昌安的旗语对话,现在开始!”
“王大刀”刚想继续低声呵斥一句,却被玄武拉住了胳膊。再一看,他的脸上竟然浮满了笑容,顿时被吓了一跳:“将军!您这是……”
玄武在巨石上看得真切,他看到王杲和努尔哈赤从觉昌安的大帐里出来,快速走回了自己的帐蓬,而几乎就是前后脚,觉昌安已经亲自迈出了大帐,不停地朝绝谷这边张望。
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办法;越想不出办法,就越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