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红叶两悠悠。
阿诺托和代善顿时来了劲头:“噢,太好了!不知玄武将军还会有何惊喜呈现?”
阿诺托和代善对这位“战神”有着充分的信任,连连点头:“是是是!既然将军不说,那我们也就不问,留着这个悬念等着入城时再揭晓吧。”
卫士们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少首领!”
玄武脸上露出了那种自信的笑容,那意思是二位尽可放心。
王杲笑了笑,止住了身后卫士正准备上前的呵斥,又施了一礼:“老人家也认为意境比题目更重要?”
老者轻轻捻了捻颏下的胡须:“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而无文,行而不远。”
念完以后,自己也觉得意境颇合,正在得意之时,却听见旁边有一人声音响起:“意境不错,只是这首诗好象是说月亮的,现在并没有月亮啊。”
觉昌安、王杲让阿诺托和代善抓紧调|教随他们入城的二千精税骑兵——花马虎卫,这二千精税从未吃过败仗,堪称女真“羽林军”。他们现在倒是不担心这些精锐的战斗力,而是担心他们的汉家礼仪不足,所以现在抓紧培训礼仪,不能在天朝大国面前丢了面子。
李成梁笑着答应:“好好好!届时我们将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会有士兵代表、百姓代表还有城内德高望重的老者出城来迎!而且,到时候,我们的玄武将军还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清溪流过碧山头,
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害怕王杲会让手下抓住自己,于是把柴火放在了肩上,故作镇静地笑了笑:“什么世外高人啊?我就是一个山野村夫,时候不早啦,我得回去了!阁下好自为之!”然后一边说就一边向外走。
“见到谁了?”努尔哈赤今天也是没事郁闷,出来转转。刚刚好象远远看到一个背影从这儿匆匆离去,看上去非常熟悉,很象是那位世外高人,当下疑惑,一下子紧张起来。
但是,果真如此么?他突然起了怀疑。
一般的汉人看见这么多的女真铁骑,早吓得魂都飞了,可是这个老者听说自己是女真人还带着不少卫士,却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好象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此人正是张玉屏,他算准了女真大军肯定在此扎营,想假扮樵夫来最后奉劝努尔哈赤一句,让他快速离开,以免杀身之祸,可没想到刚才听到王杲念出诗文,多嘴说了一句,却一下就被他给认出来了。
这人?难道是……
不过,也有一个报忧的,说是内城东门处有几个喝醉了的工匠,说了几句醉话,大赞铁将军李成梁送的好酒,而且还说这此日子宁远城将会有大动作。
那人一下子愣住了,很明显开始紧张起来。
可这位樵夫好象脚步抹了油一样,哪里追得上,卫士们叫嚷着赶上前去,他却走得更快了,三下两下就不见了,卫士们最后只发现了那扛在肩上的那一捆柴火。
看着大家都在准备,王杲抬脚步出了帐蓬,来到了山顶,眺望远方的宁远城,想到小倩等众美没有跟着前来,有些惋惜。
这人虽然是女真人,但竟然如此热衷于汉学,一定是一个胸有抱负之人,他绝对不会让努尔哈赤轻易继位大首领的。
这时候,派出去的斥候已经纷纷回报。
想到这儿,看到山上的景致,他不禁轻轻念起北宋大理学家程颢写的一首《秋月》。
王杲示意卫士们走开了去,笑着走近努尔哈赤,拍了拍他的肩膀:“彼此彼此啊,这会的日头虽大,却不毒,正好出来走走,侄儿也是好兴致啊。”
说完,他俩又从旁边军士手中接过两碗酒来,与阿诺托和代善的酒碗撞在了一起。
“好!”阿诺托和代善也痛快地大笑起来:“为了两家和睦,都是一家人,干了!”
一直到这位高人走得看不见影儿了,他才醒过闷儿来,这个人肯定就是那位高人,他只不过怕自己抓住他而已。
卫士们有些不甘心:“那就让他这么逃了!”
阿诺托和代善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好好好!酉时好!实不相瞒,我们那边的风水大师也计算了时辰,也认为这个时辰乃是最佳!那咱们就说定了,酉时入城!到时我们率二千轻骑护卫首领一同到达!”
这儿已经在十万铁骑的重重护卫之下,怎么还会有外人在这儿?他当即一愣,不过仔细看了看,这是个汉族老人,一身灰衣灰裤,打着不少补丁,一副樵夫打扮,这才放心,估计大军刚刚扎营,也不想惊扰当地百姓,所以没有把他清理出去。
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也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看来刚才那个樵夫就是教努尔哈赤兵法的世外高人无疑,他俩是约好在这儿相会的。
王杲倒没有加害于他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