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正陆最先开口问玄武:“怎么样,有多少里?出口是哪儿?”
龚正陆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加派侦查力量没问题,可是刚才侍郎大人的一席话提醒了我,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沉得住气。大将军,你说我们索性不派斥候,怎么样?”
二人大笑,刚才争执情绪一扫而空。
李、龚二人点点头:“输没关系!就等着输呢!要是有十里,那我们的奇兵就能更顺畅地出去了。六坛老酒换得此行成功,一举端掉女真首脑,再有没有什么比这更值的了。”
王崇古和李成梁都表示叹服:“军师高见!确实是这样!”
这时候,玄武正好带着几名校官走上前来,准备安排他们加快进度。
王崇古频频点头:“此举甚好,第一快捷,第二出其不意,正好起到奇兵的作用,我赞成!成梁,你呢!”
……
不一会儿,看见入口处传来微弱的火光。
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还真是有些侥幸,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看来这位前守将,真是功德无量。”
龚正陆点头微笑:“如此甚好,正陆随时恭候兄台大驾!”
老鲁转身正要走,龚正陆在后面叫住了他:“老鲁,虽说你回去继续当工匠我们不拦你,但还是恳求你考虑一下我们原来的提议,是不是加入军中,更好地为大明效力?”
“好!太好了!”三人击掌相庆。
等进城后再出发?这个想法非常大胆,听得二人脸上完全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哈哈哈!”王崇古这时笑着对龚正陆说了一声:“你知道这名守将是谁么?”
老鲁冲着王崇古一挥手:“大鼓,那我先回去了,你和我一起回去不?兄弟们还等着你给大伙儿讲历史故事呢!”
龚正陆摇了摇头。
龚正陆这时笑着对他们二人说了一句:“你们知道老鲁说的这名宁远守将的军师是谁么?正是我的师父张玉良。”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三人欣喜地举起火把为玄武和老鲁照亮。
李成梁这时笑了,与龚正陆一齐向他施了一礼:“王大人从谏如流,我等佩服不已!”
但是,王崇古、李成梁和龚正陆这时发生了一个小小的争执,对玄武何时出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老鲁!这是你的了!你看看,我们不耍赖吧!”
龚正陆则建议等等再出发。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现在就把一千龙骧军都集中到两河交汇处等着,一旦水流速度发生变化,就会把筏子推入兵马河中,万一正好撞上女真大军,反倒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一切准备就绪,玄武拱手向三人禀告:“木筏已经准备停当!请将军下令,让士兵和马匹穿戴女真铁骑甲胄依次进入暗道,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出发了!”
龚正陆笑了:“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勉强!这暗道之事还请兄台务必保密,望君保重!”
龚正陆这时摇了摇扇子,象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在考虑另一个问题,此次女真大军出行,他们前后派的斥候一定很多。也就是说,他们集体渡过兵马河后,原地仍会留下不少斥候确保后方安全。所以,我们是不是再缓缓,等他们扎好营寨甚至首脑们进城后再行出发?”
既然不急,索性淡定到底。悠哉悠哉地过去,既从容不迫,还能避开女真斥候游骑的探查,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玄武大笑起来:“如假包换!还有更好的消息呢!暗道修得很宽敞,完全可以让马匹通过!更绝的是,暗道旁边还有一条暗河,直通兵马河。”
王崇古也不是一个顽固之人,见李成梁迟疑,知道他肯定赞同龚正陆的意见,于是争执以后他思忖了一下,及时修正了自己的意见:“军师说得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过于紧张反而不好,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沉得住气。那咱们就等前哨报告他们已经开始渡过兵马河时再出发吧。”
李成梁和王崇古当时就愣了:“不派斥候?那我们如何了解最新军情,这是不是有点儿矫枉过正了?”
老鲁眼里放出了光,蹲下身去摸了摸这六大坛子女儿红,还陶醉地用鼻子嗅了嗅飘出来的香气,点点了头:“好!痛快!”
不到两个时辰,玄武就带人把砍下的大竹子运进了入口,扎好了五十个大竹筏子。一筏乘坐二十名士兵及马匹,正好能将一千名龙骧军渡到兵马河去。
李成梁这时提出来:“咱们是不是在首山附近加派斥候,发现女真大军后通知玄武他们乘筏出发就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