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努尔哈赤已经不只一次在子夜时分,召来几个女子扮演汉女,他把自己比作你,把女子比作你的夫人阿珠!更严重的是,就是昨天晚上,他还三美齐飞,把另两个人比作小倩和朱雀!”
见他没有反应,她摇了摇头,跑回内帐痛哭起来。
说完,也不管阿珠同不同意,起身就往外走。
这一切都为了这个“王”字。而反观自己这个“王”,真是处处受敌,里外不是人。
王杲反问了一句:“你认为呢?我们两个都不敢三美皆占,可他却敢,而且已是日思夜想,其急于夺位及赶尽杀绝之野心昭然若揭。”
“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他不配!而且,如果让他当上世子,我敢保证,你我都活不过本月!”
怎么办?
王杲显然对他的惯有思维很熟悉,“说他勾结李成梁只是猜测!他如果真想对我们二人痛下杀手,不一定非要勾结李成梁!我们率军前往宁远要途经无天、裂地两处绝谷,他去的时候不动声色,只要在返途绝谷中任一处埋设伏兵,突然发难,就会置我们于死无葬身之地!”
王杲说:“我原来非常支持,他得了高人的指点,既懂阵法,又懂权衡,确实是世子的不二人选!”
他急忙站起身来问道:“你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急忙追上去安抚她。
王杲笑了:“夜深人静,他的动静那么大,只要稍加留意,隔一里地都能听得到,估计只有您蒙在鼓里了!”
王杲很奇怪,自己有心事竟然被他看出来了,自己还真是有话说,都是小倩教他说的话。这个时候说,应该正是时候。
“你想想,经过前段时间的折腾,我们用什么计策探知李成梁等人的诚意?用的是‘投石问路’,对吧。那么‘投石问路’的结果呢,就是阿珠和小倩两位公主感染了痢疾,不能随同我们前往!她俩不去,朱雀自然也不去。所以呢,大本营里,就剩下了他,和她们三美!”
但是,她还是决定再狠狠吹吹枕边风,好好地恶心努尔哈赤一下。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原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支持?”
“对!我现在不支持!”王杲脸色微变,直接亮出观点。
“哦,愿闻其详!”
王杲放低了声音:“你信不信?他最后还是会请求不去宁远城,把他作为世子留守大本营!”
觉昌安故意装作不知:“哦?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觉昌安点点头,示意他直说。
这是觉昌安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儿子想要自己死,好早日继承大统;副手王杲也希望自己死,能够转副为正。
阿珠朝他伸了伸手:“所以你打算……”
“这……”觉昌安犹豫了一下,看了她一眼,见她全身穿戴整齐,显然已经站了一会儿了,肯定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所以不可能再瞒她,只能点头,“探听出来了,确实如你所说!”
说明他还是对自己不传位于他而传给自己儿子心怀怨恨,如果自己一怒之下杀了或囚禁努尔哈赤,正中了这个老小子的心意。
“活不过本月?”觉昌安睁大了眼睛,“你有什么根据么?”
阿珠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有卫士通报:“大首领,二首领来了!”
王杲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兄长,您是不是有事要说啊,您请说!”
眼见王杲还想继续借题发挥,他又问了一句:“这第二呢!”
她伸拳在他胸前就是一通狠打,哭闹起来:“我就知道,那是你亲亲的儿子,你肯定舍不得杀!姑且不说什么关黑牢、废了他,还信誓旦旦地拔出刀来,说什么你是君,他是臣,你是父,他是子,你要他死,他就不得不死!都是放屁!说话不算话!我看不起你!”
已经达到了既定目的,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