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又是一脚踢过去,不过这一脚没有踢中,刚刚吃了大亏的卫士机敏地躲开了。
“先生!”努尔哈赤此刻双膝跪倒,也不管是不是有石子划破了膝盖,用双臂抱住老者的大腿:“事关我的生死存亡,还请先生务必相告!”
看到他把帘子放了下来,旁边的卫士捂着肚子笑了,低声挤兑着他:“少首领,我说让你别进去吧,你还不听,你看看,我没骗你吧……”
卫士吃痛,这一脚被他狠狠踢中了小腹,但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这位少首领目前可是如日中天,很可能是未来的大首领,没人敢惹。于是顺势向后退了一步,把门口给他让开了。
卫士急忙点头:“是!少首领!放心吧!大首领一起来我就让人去叫您!”
他象一个帝王一样命令着这位女子:“你叫啊!大声叫啊!说你想要!赶快说!说你不要停!”
女子急忙听话地叫了起来:“我想要!你不要停!不要停啊!求求你,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啊!”
父亲岁数也大了,他也应该歇歇了。这种体力活儿,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干更有意义。
可是,这一下好像真的说中了老者的心思,他的眼睛里明显闪烁了一下。
努尔哈赤站得腿都有些麻了,见他还是沉思,想出声相问又怕打扰了他的思绪,只能继续等下去。
努尔哈赤也看出了老者的为难,向他作了一揖:“谢谢老先生字字箴言,让您为难了!”
努尔哈赤听后大喜,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指点!我在这儿给您磕头了!”
努尔哈赤顿时含糊起来,掀帘子的手停住了。这个时候如果闯进去,即便父亲对自己再亲,按照他的脾气,肯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又折腾了一会儿,他实在受不了,悄悄把外面的一个亲兵叫过来,耳语了几句。那个亲兵会意,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他背着一个长布袋进了营帐,里面是一个艳丽的女真姑娘。
努尔哈赤跪在地上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去挽留他:“先生!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呢?”
“松开!”他轻吼了一声,瞪了卫士一眼,可卫士怎么也不撒手,拼命地给他使眼色。僵持了一会儿,就听见帐蓬内传来了父亲如雷鸣一般的呼噜声。
老者继续迈步向前,走得快没影儿了,才幽幽地从夜空中传来一句:“找个借口,说两位公主染了痢疾,不能前往宁远。如果他们回答说再议,就说明他们心里有鬼,准备设伏;如果他们说没关系,公主不来也没关系,那就说明他们是真想和亲,可以依赖!这叫投石问路……”
这场活脱脱的“春宫大戏”,听得他血脉贲张的,胯|下雄起的傲物差点儿把盔甲都顶穿了。
老者终于说话了:“他们正是要公主同去,借口公主回娘家先按照汉家礼数梳妆打扮,把你们隔开,再对你们实施突袭!”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老者仍然沉默,而且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迟疑不决,好像内心在经历着某种剧烈的斗争一样,他不由得主动问了一句:“怎么了,先生,莫非此事有何不妥?难道这会是大明设的一个圈套?”
他一脚就踢了过去:“滚!父亲说的任何人不包括我,我有紧要军情向父亲通报!”
老者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努尔哈赤的这句追问一出,又看到他眼里的骤然闪烁。
可是老者却没有回答他的叩谢,而是越走越远。
随着他身体的不停晃动,如野兽一样的低吼和喘息声开始充盈着整个营帐。渐渐地,这名女子也开始娇喘起来,身体象蛇一样紧紧缠住了他。
努尔哈赤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感觉到了一丝疲倦,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始终浮现着美貌的阿珠娇喘连连的香艳场景,一想到这儿,胯|下就拼命的鼓胀起来,充血充得厉害,怎么也下不去。
良久,他才看着努尔哈赤说了一句:“决定去宁远的那天,你找个理由比如称病什么的,呆在营中吧。或者……”
老者没有说话,抬起眼睛望向了天空变化的云朵。
老者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犹豫半天,还是不肯把这个办法说出来。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更加能够断定这位世外高人的真实想法了。
看得出他非常纠结,一边是异族的救命恩人,一边是同宗同族的芸芸众生,无论是哪一边,都让他难以取舍。
努尔哈赤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只得在门口傻站着,与卫士一起听完了帐蓬内的这场“春宫大戏”。
努尔哈赤顿时愣住了,很明显,这是汉人的“昭云公主”阿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