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这时拿过了妈妈桑手中的笔,又在那张纸上画了两个圈:“考官的事说了!邀请这两个巡抚也说好了!咱们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么?”
戚继光把这本书拿了起来,翻开几页,说出一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俩回去请‘疯秀才’喝一顿好酒,让他连夜再整理出每章十首到十五首左右的诗来,并让他把背景环境注上。这样一来,每个著名人物的诗选达到三十到三十五首,应该就绰绰有余了!”
这其中,戚、胡二人又派人去了几次“桃花馆”,一次是将“疯秀才”张元勋重新整理好的诗词送过去,还有几次都是去沟通联络,确保各项准备工作顺利进行。
她拼命地摇头,象摇一个拨浪鼓一样,“看来还真是,男人从生下来就被这东西牵着走,至死都脱不开!”
“一言为定!”三人一起击掌为誓。
这两只母老虎也确实厉害,每天缠着他们干这干那儿,赏不完的花,逛不完的街,而且今天看上了这个必须给买,明天那个也必须给买,还不能动用她们掌管家里的钱。没办法,他们只好绞尽脑汁地再去贪、去捞,然后花在这两个美艳花魁身上,变着花样地让她们开心。
得到他如此夸赞,她不由得笑出了声:“既然二位爷觉得留白如此之好,那您……”
用一千两搞定考官,还真是大手笔!
戚、胡二人继续装傻,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戚继光笑了,让胡宗宪又在纸上划了一个圈,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手感一定很好!不用试!我想说的是外围已经扫清,现在需要加强两位花魁的内功,不知道妈妈桑你是不是认同这一点。”
她不由得笑了:“这是多年的习惯动作,看到男人眼睛盯向自己,习惯性地挺起胸脯,让男人的眼光更长久的流连。您看,您要是不说,我们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个细节提得好!回头我就让她俩改去,估计别家的青楼女子肯定也是这样,没人提出来,她们肯定不知道改!”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开始从各个方面查找漏洞。
她差些儿疯了:“还是胸脯的问题?难道这东西还会有什么是非么?”
他们四人这时都有些喝高了,醉眼迷离中,罪恶只是一道下酒菜而已。出来玩儿,就是要够爽才行!
这时候,不知是谁提议的,让这两个美女花魁唱几首。
只见她轻轻站起身来,先施一福,然后柔声细语地说道:“几位爷!今儿您几位可算是来着了!我们这儿后天就将举行全城的花魁大赛,正好我们排练了几首好词曲,唱给几位爷听听,也请爷多多打赏,给我们增加点儿人气!”
就在宁波钱塘江花魁大赛正式举行前的这一周,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如花”笑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几位爷如果刚从外边回来,可能真不知道!不过这几天全城都传疯了,大街小巷里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所以如果后天几位爷有空,一定要去给我们加油助阵啊!”
心知肚明的戚、胡二人这时故意装傻,他们就是要借着这几位外人的口把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说出来。
戚继光笑着接过书,却没有翻,只是放在了桌上:“现在这里面一共五篇,每篇收录二十首诗词,估计应付平时的客人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是花魁争霸赛,那可能就略显不足了!”
闵、钟二人面面相觑,尴尬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这几天事务繁多,尽在家中处理了,足不出户,却没想到这钱塘江畔竟然有如此香艳的大事即将发生。”
妈妈桑拍掌叫绝:“这个办法好!如果得‘疯秀才’倾力相助,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等到花酒一喝上,这两位巡抚大人就彻底感觉到了轻松,迅速放开了,借着那股酒劲儿,搂着“春风楼”的美女花魁又亲又抱的,好不痛快。
闵维义和钟钦良这些日子,天天被家里的母老虎折腾得够呛,脑袋都大了。
这一个月还没出蜜月期,他们对这两个美女的迷恋程度也达到了最为疯狂的地步,几乎是夜夜笙歌,天天交公粮,有的时候交得兴起,连交好几回。
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半老徐娘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风韵犹存,胸部仍然坚挺,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她本来想说:“那您指着我的胸脯干嘛?”又怕过于直白,所以只说了半句。
“那好!那就下周的今天,一言为定!”
闵、钟二人一下就愣了:“全城的花魁大赛?我们怎么不知道?”
戚继光却继续笑着摆手:“这回不是指你的胸脯,而是指你胸中的墨水?”
过了好一会儿,“赛桃花”才抬起头来:“我觉得已经很完备了,你们说呢?”
到了月末的时候,他们也有些撑不住了。而且这两个母老虎太歹毒,逼着他们休掉了好几房夫人。他们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没折儿,枕边暖风一吹,加上两人出了名的口|活儿——“毒|龙钻”,让你欲|仙|欲|死,比吸鸦片都上瘾,最后只能乖乖就范。
妈妈桑听得呆了,迅速把眼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胸部。果然,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几乎已经成了自然动作,刚才他又指向自己胸脯的时候,又下意识地向前挺了一下。
准备工作都就行得差不多了,就在大赛举行的前两天,他们专门在钱塘江畔宴请了闵维义和钟钦良。而且,他们还特意挑了另一个叫“春风楼”的地方,也花钱请了两个最有姿色的花魁作陪,美美地喝了一回花酒。
“嗯!”她挠了挠头,“南大爷说的是!这也是一个重要问题!可现在怎么办呢?再现加还能不及啦,我们也只有依靠这本宝书了!”
“好!没问题!要不咱们就定一周时间吧。下周的这个时候,咱们就开始正式比赛!”“赛桃花”一想到此举如果成功,以后财源将滚滚而来,一下子就亢奋起来,象刚打了鸡血似的,浑身带劲儿。
“胸中的墨水?”她面无表情地发着愣,把怀里那本“宝书”拿了出来,“咱们不是已经有这个了么?”
“不不不!”戚继光大笑着直摆手:“老姐姐,您真会错意了!其实现在挺好,尤其是两位姑娘的留白,若有若无,给人无数遐想。歌留白、琴留白、音留白,人留白、衣留白、舞留白。美亦留白,真是最美!”
戚继光却仍然指了指她的胸脯。
戚继光这时突然指了指她的胸脯。
最当中的这个花魁叫“如花”,是“春风楼”的头牌,她知道今天遇上了有钱的主儿,施展出了浑身解数,一定要把今天这场生意做好。
“赛桃花”瞪大了眼睛,一副幡然领悟的样子:“南大爷,你的意思是说,让这两个姑娘穿得再暴露点儿,把女人们杀伤力最强的武器全亮出来!”
妈妈桑这时指了指胡宗宪手里的纸,说道:“还有没有圈可以画?已经很完备了吧!”
他却又伸出手指着她的胸脯,说了一句:“内功修练,重在细节!刚才她们两位合唱了三首,都是极好,非常到位。只是最后收尾的时候,两人就象刚才你那样,下意识地把胸部向前挺了挺,这个动作一下就暴露出了青楼女子的身份,所以需要纠正一下!”
只是,他们也还是人,毒|龙钻完事以后,冷静下来,想想休掉的那几房夫人都跟了他们很多年,总会有一些感伤,可是还不能让“暖玉”、“温香”看出来,还得想办法哄她们开心,一来二去,真是疲惫至极。
戚、胡二人这时都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亡羊补牢表示充分认可。
“暖玉”和“温香”本来不让他们出来,一看是戚、胡二人,也不好撕破脸皮,只好让他们出来。
……
男人做到他们这个份上,也是一种境界。
两人故意摊开了手,一脸茫然的样子:“我们也是昨天刚从外边回来,也不知道!姑娘,你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眼见他如此直截了当,她不由得媚笑了一下,下意识地把胸脯向前挺了挺:“讨厌!南大爷!您这会儿还有心思开这玩笑!如果您真的想试试手感,姐姐一会儿找个僻静的地方让您单独试试!”
今天正好戚继光和胡宗宪二人张罗着请吃饭,他们也就借口处理公事,出来躲清闲了。
“唱几首好!”大家纷纷叫起好来。
“那好!”戚继光站起身来,看着胡宗宪最后在纸上画了第四个圈:“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照这四个圈开始分别准备吧!妈妈桑,那我们俩先告辞了,咱们约定一个时间,看大概什么时候开始举行大赛合适?正好那一天,我们连拉带拽的把那两个巡抚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