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坏,还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这可不好!”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却还是略带担心地看着他。
他仍然叫疼:“哎哟哟!就算朕说得不对,你也不用惩罚得这么重吧。看来铁棒不用磨也能变成细针,只用打就行!”
“嗯!”少女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才是我的钧郎!”
“这还差不多!”她把手放下了,笑着说了一句:“被你刚才一捣乱,我都气糊涂了,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
“你坏!你坏!你坏!”少女被他气得更厉害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疼成这样还敢开这样的玩笑,正想一巴掌再打过去,又不忍心,气得她笑着骂了一句:“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无赖!还有拿成语开玩笑的!”
两个小调皮都争着说自己放得好,僵持不下。
可他却一下停止了躲避,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
那种幸福是从内心深入缓缓泛上来的,就象云雾氤氲,一旦洋溢到了心肺,就迅速满布四处,通体舒适,暖遍全身。
他的双手捂得更紧了些:“好吧!朕是无赖,那你准备嫁给无赖,说明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还对自己的丈夫下这样的狠手,你想没想过,你这样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幸福啊!所以你还不如无赖,无赖还知道享福呢!”
“嗯!看来当哥哥的就是有风度,知道看相互的优点了,这就是进步!那么,你呢?朱存孝?”
两人又说了一下告别的话。不一会儿,冯保已经带着二人来到了面前。刚才被支远去的太监和卫士们,也慢慢靠拢了过来。
“哎哟!哎哟!”他坏笑着求饶,少女的粉拳虽然密集,却并不疼,所以他还在使着坏:“你这回可要看清楚了再打,要不然真打坏了,可就是谋杀亲夫了,那就连细针都剩不下,只剩下肉饼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这时刚听出点滋味来,原来这个典故还真不是个黄段子,听上去象是一个励志故事。
两个调皮鬼一定是刚才跑累了,一见晴天和皇帝哥哥就长出一口气,坐在了草地上。
少女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脱离开了他的怀抱:“我真的得走啦!”
他这下老实了,“好好好!朕不捣乱了!老师请讲!学生侧耳聆听!”
“好啊!你这个坏人!一直在装!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她一顿粉拳如雨点般在他的身上落下。
皇帝笑了,悄悄说了一句:“她刚刚已经向朕要了纳妃的准许权了!以后朕想纳妃,必须经过她和母后同意!朕刚才已经答应她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太医,咱们先坐下来吧……”她关心地看着他,却因为刚才打的那个地方实在是禁忌,也不敢多看。只好看了看他的眼睛,却发现了他的坏笑。
“好吧!你说得对!”他贴紧了她的脸,“你把朕当小流氓没关系,朕不生气!不过你也放心,朕只是对你一个人坏,对别人好着呢。朕在这儿也赌个咒,一定把古文和典故学好!你看好不?”
她却象一个高明的艺术家一样,悄悄对朱翊镠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你是当哥哥的,应该知道让着点儿弟弟。
在这花样的年华,花样的季节与花样的阳光里,没有什么比相依相偎更让人心动不已了。
冯保张大了嘴,表示不能相信:“皇上!这还真是闻所未闻!您真的如此放心啊!”
他毅然着神色看着她:“朕明白了,有句俗语怎么说的来着。响鼓需用重锤,今天你这把重锤子算是彻底把朕敲醒了!放心吧!朕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
只有皇帝和冯保知道,她其实是朱存孝亲亲的小姨,现在却要违心地叫他弟弟,还不能作为亲外甥相认,应该挺痛苦的。
“你这个大坏蛋!你要是再这样,我真不教你了!”她这回又扬起了手要打。
朱存孝好象和她有一种天然的感应,随着她的手轻轻一抚,刚才与哥哥那种不相上下的比拼劲儿也顿时没了,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姐姐,哥哥的手比我有劲儿,所以他放的风筝比我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