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古就有“望帝啼鹊”的神话传说。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肺腑,名为杜鹃。
阿珠,你放心吧,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
看了看信封里还折有一方手帕,凑近闻了闻,是小倩身上那股令人怦然心动的清香。睹物思人,这才更让他难过了,止不住抽泣起来。
不一会儿,张居正等三人匆匆到来,远远看见皇上好象饶有兴趣地在院子里赏月,这才放慢了脚步。可是走到近前,却发现皇帝的眼睛红红的,而且面露凶光,不由得吓了一跳。
西北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堂皇高耸恰似与浮云齐高。
本来他和这几个人在之前的决策讨论中建立了非常好的模式,比如“头脑风暴法”和“廷辩”等等。
不姓苏!那我姓什么?姓朱么?甭管姓什么了!反正我一定搞定这帮趁火打劫的家伙,坚决不能让你的血白流!
朱翊钧把桌上的信收好,伸了一个懒腰,来到了上书房外的院子里。
天天夜夜,你用你啼出的鲜血告诉我,我是多么的无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们背井离乡,还得强颜欢笑,刻意承欢。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愿我们化作一对并肩鸿鹄,从此相依与相伴展翅高飞。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他向外叫了一声:“来人!”
每弹奏一次却又叹息三下,慷慨的声息令人哀痛不已。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朱翊钧冷笑了一下,显示出不置可否的神情来。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
他要的是什么?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我朱翊钧今天在这里对着你的血书郑重地起誓,这些年如果不搞定辽东这帮女真蛮子,我就不姓苏!
“皇上!”兵部尚书谭纶一拱手,最先发表意见:“依臣之见,此事还应该从长计议!这一路实际上是三患齐发中处理得最好的,李成梁和玄武二人功不可没!既然女真上下都已经全面认可和亲,而且也被我们的精锐龙骧军在对抗赛中充分震慑,那就应该借此机会好好调养生息,让李成梁好好带兵,把这一千龙骧军变成一万人,十万人,我们就可以开始反击了!”
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他才缓缓把小倩的信和手帕旆,又把阿珠这封信拆开来看。
他正准备亲自执笔写密旨回复,又想这样可能还是很冒险,一旦突击不成,很有可能把李成梁和玄武他们和整个龙骧军全都折在里面,到时候辽东可就危险了。
“是!”太监应命而去。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不知道是谁能弹弹奏此曲,会是那位使杞都倾颓女子?
这小祖宗是怎么了?又有谁招他生气了,还是做噩梦了?
“说说吧,辽东的事情,我们原来的布置计划已经基本都完成了。到了研究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了!”
杜鹃泣血,难忘相思。
不过少帝行事一向不拘常理,既然他让发表意见,那就赶快说吧,看他刚才面露凶光,一定是已经对辽东那两个正在娶亲的女真首领动了杀心了。
春夏季节,杜鹃鸟彻夜不停啼鸣,啼声清脆而短促,唤起人们多种情思。如果仔细端详,杜鹃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很像是啼得满嘴流血。凑巧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人们见杜鹃花那样鲜红,便把这种颜色说成是杜鹃啼的血。
撕破了脸皮,又没有剿灭彻底,这些女真铁骑就会长驱直入,直扑京城。那阿珠和小倩就白去和亲了,搞不好还会被这个野蛮人当作奸细,斩首祭旗!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楼上飘下了动人弦歌之声,声音极其响亮也极其悲壮。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被迫和亲实属无奈,再让她们日夜哀鸣受苦,那就不是个男人,还做这鸟皇帝做甚!
眼见皇上阴沉着脸,他们也没敢多问,在书房里坐下。皇帝把前几天辽东的密奏折子全部找出来,递给他们看。当然阿珠和小倩的密信里全是儿女私情,不能拿给他们看。
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西天一片月亮,弯弯长长,如钩。很亮,旁边连一丝云都没有。
心里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为求稳妥,还是应该把张居正、谭纶和冯保他们三人叫来商量一下。既能统一思想,又方便贯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