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两家情谊,这是我们真诚相处的根本啊!”觉昌安这时也缓步踱了过来,握住这位铁将军的手。
当年欧冶子和干将,凿开茨山放出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深邃如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故名“七星龙渊剑”。唐朝时因避高祖李渊讳,把“渊”改为“泉”字,称“七星龙泉剑”。
李成梁又笑着捶了他一下,“不拘小节,还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今天可是贵军阵前的一支奇兵,我们手底下这些士兵,都对你的识阵和破阵佩服不已。看来古人说得没错,自古英雄出少年!是不是啊,代善兄弟!”
李成梁却象没事人似的对着努尔哈赤笑了笑:“少首领,当然是真的!绝不反悔!咱们通过这场平局,既增进了交流,又加深了感情,难道不好么?”
原来他在辽东镇守的时候,就把女真人打压得够呛,好容易等他走了,族人迅猛发展,女真铁骑雄起。可他现在竟然又回来了,新崛起的女真铁骑也拿他没办法,真是命运弄人啊!
李成梁示意把捆着的代善和阿诺托也解开,还故意批评了玄武一句:“怎么这么对待我们的朋友?”
李成梁到是很坦然,吩咐手下把刚才阵中那些被打倒和摔倒的女真士兵们都安抚好,两军在比武场前列阵。
大首领觉昌安的眼里掉下泪来,眼见着儿子受辱,当父亲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士兵们急忙撤去了架在他脖子上的木棍,收起后撤,远远退开了去。
觉昌安听到大家都夸自己的儿子,明显非常受用,趁势说了一句:“傻小子,还不赶快多谢你李叔叔,以后有什么不懂地多向他求教,让你李叔叔好好教教你!”
于是,他咬了咬牙,装作痛下决心的样子,把腰中悬挂的佩剑解了下来,递到努尔哈赤手里:“这把佩剑跟随我多年,是一个隐居世外的老友送我的。剑名‘龙泉’,与历史上那把最著名的‘七星龙泉剑’是一个地方的产物,称为姊妹剑。现在我把它赠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因为事出匆忙,这只是见面薄礼,以后如有机会,我这当叔叔的还有更好的礼物相送。”
只见他指了指刚才列阵的盾牌,又指了指外面的空地,笑着向大家解释:“刚才我们第一场、第二场第一阵用时都很短,而且在空地,听这个起始的锣声听得很清楚。但是第二场第二阵是在我们布阵中比的,我们用了很多大盾牌,因此,结束的锣声其实早响了,但我们没听见,我们阵中也布置了锣鼓铙钹等乐器,导致提示音听不见。依照这个时间,你们成功闯入了我们的大阵,所以这一仗,是女真兄弟们赢!”
……
“大首领说的没错!”李成梁真诚地看着他,“女真与汉人,其实就是一妈生的两兄弟,唇齿相依,息息相关。虽然两兄弟也免不了磕磕碰碰,但兄弟永远是兄弟,一脉相承,难分伯仲。我们大明皇帝渴望与两位首领永结秦晋之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可是,就在此时,山下的比武场内,发生了一些戏剧性的变化。
清醒过来的代善和阿诺托也被这个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给砸晕了,不知道李成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世界也太奇妙了吧,走在彻底绝望的沙漠里,竟然突然下了一起及时雨,而且是馅饼雨,全肉馅的。
觉昌安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铁将军说得太对了!今天这一场对抗还没有结束,不知……”
……
完了,二比零完败。
努尔哈赤尴尬地笑了,一边后退一边挠了挠头:“李叔叔不要见怪,小侄一直比较莽撞,刚才确实无礼了,在这里给李叔叔赔罪了!”
半山上的觉昌安和王杲见到此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但是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这个李成梁,果然有大将风度,有礼有节!大明不愧是天朝,大国风范,不得不服!
“这……这……”努尔哈赤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口吃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手也一直在发抖,不敢去接李成梁递过来的帅旗。
代善在最后被捆住的时候,昏迷过去半天,这时刚清醒过来一会儿,脑袋还是蒙的,还不敢相信本来一败涂地现在竟然成了和局。听到李成梁笑着叫他,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年纪大了,以后得看他们年轻人的!”
肯定是大明皇帝专门派他回来的,也还好答应了与他们和亲,如果不和,让这个李成梁带兵回来作战,后果不堪设想。
“噢!对了!大首领不说我还忘记了!”李成梁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却转身回过头来看着努尔哈赤、代善和阿诺托三人,“这第三场一千名士兵实地对抗,论天时地利我们都不如贵方!所以这一战,我想我们就不用比了吧。我们主动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