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哈哈一笑,也不避讳:“他叫玄武,是我的参将!小的时候在少林寺烧过几天火,会一些伙房的拳脚功夫!”
李成梁对面前所有女真人拱了拱手,表示尊重:“大首领,那我们这就回本阵稍作准备,一会儿正式锣响,咱们就开始破阵吧!”
“嗯!”龚正陆还很少看见李成梁如此谨慎小心,略一沉思,点头说道:“大将军放心!小生这就将平生所学中压箱底的包袱拿出来……”
阿诺托白了他一眼:“军师,这阵我真不认识!刚才我说不比,你非要比!这比阵法也应该是军师的职责,我爱莫能助啊!”
这会儿听见大首领相问,善于钻营的代善更是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不象是责怪倒象是鼓励的意思,急忙答道:“是!首领!刚才我们列阵被铁将军所破,夺了帅旗。下一场照理该他们列阵,我们来破。如果也破了,就是平手。如果破不了,我们认输!”
“噢!在少林寺呆过,那难怪!”觉昌安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铁将军,你也太谦虚了!我看这位玄武将军可不是什么伙房功夫,说他的功夫天下第一,一点也不为过!”
“对对对!就是这个!”代善兴奋得把手都拍红了,恨不得抱住努尔哈赤狂吻起来,“哎呀!好侄儿啊,你怎么不早把这本宝贝奇书拿出来,这下可救了大急了!”
……
正在布置的过程中,李成梁和玄武回来了!
好一个不骄不躁的玄武,李成梁不禁在心里把他夸赞了一番,即不失中原谦虚之风,又给阿诺托找了个台阶下,真是到位!
龚正陆见阵势摆好,给玄武使了一个眼色。
觉昌安其实心里也没底,但那种不甘心还是让他作出了再赌一把的选择,他侧过身来看了二儿子一眼。
这回必须要回答了,李成梁正要策马向前。
李成梁微微一笑:“代善军师说的是!按照规矩确实应该是这样,如果这场我们布阵被你们所破,就是平手,以后可以再加赛!”
“是么?”李成梁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提醒这位战地巫师:“请军师务必多加小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个名字很熟悉,好象皇上有次也提到过!所以,一定要慎重!”
话音未落,营外一声清脆的锣响,第二场第二阵比赛正式开始!
阿诺托这时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二首领王杲一眼瞪了回去。第一勇士,我看你看第一倒士得了,摔了这么多次,以后就叫你阿倒倒吧!
我可不敢当天下第一,我连朱雀那个丫头都打不过!
龚正陆急忙迎上前去:“大将军!我听说觉昌安和王杲给他们打气来了,还想再比一场破阵?”
“就是就是!”代善就象由暴晒的地面爬回臭水沟的蚂蟥一样,重新焕发了生机,“少首领,您现在是我们的头儿,我和阿诺托都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出去应答!”
代善和阿诺托本来看见二位首领,怕他们责怪,一直都不敢抬头。
“哗啦啦!”大明五百龙骧军迅速从营中飞驰而出,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在比赛场地正中摆好了阵势。
李成梁和龚正陆听他这么说,都瞪大了眼睛向对面瞧去。果然,这个年轻小将象捧着命|根|子一样捧着一本书,生怕它会飞了似的。
李成梁悄悄问了他一句:“军师,我应该如何作答?”
阿诺托这时将信将疑地走过来看了看:“还真是,应该没错,就是这个阵!”看到代善那副狂喜的样子,他鄙夷地笑了笑:“代善,你就赶紧好好感谢少首领吧,要不是这本书,我看你还真是抓瞎了!”
妈呀!连这个阵是什么都不认识,还怎么破?早知道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这回真是丢脸丢大了。
可千万别弄错了,努尔哈赤又不放心地把宝书拿出来对了对,确认无疑,这才得意地高声叫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们摆的这个阵叫‘八门金锁阵’!”
女真阵营这边,代善已经急得火上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考虑到一会儿要排阵,他迅速把几个士官长叫来,让他们熟悉一下即将布出阵法的操练,然后叫他们赶快在剩下的五百龙骧军中布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