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对视了一下,由小倩来作答:“回太后的话!皇上一切都好!只是前段时间操劳抗洪的事情,很少睡眠,您昨天和他饮酒庆功后,他昨晚和今天中午的睡眠,都好得多了!”
还好冯保有意替她遮掩,仍然笑着对太后说:“回太后的话!皇上可能是觉得瓶子里的蝴蝶漂亮,所以一直捧在手里,后来午膳喝了些酒,结果午睡时不小心捏住了瓶子的气孔,把蝴蝶闷死了。所以皇上有些于心不忍,让臣准备了网子明天上午亲去园里捕几只。”
“回太后的话!皇上今天早朝后去了御花园,然后就一直捧着一只有蝴蝶的瓶子看。”
“姑姑,你怎么来了,里面请吧!”
到了偏殿,冯保已经等在这儿了,他先走过来向皇帝汇报东西和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用完早膳后可以随便出发。
冯保“扑通”跪倒:“太后放心!太后和先帝对待冯保就象自己的亲人一样,臣也看着皇上从小长大。作为皇上的大伴儿,臣的文攻武略不及皇上万分之一,但臣一定全力保护和帮助皇上。”
李太后把她们一一扶起,换了个口气:“也是!如果你们日后真的成为嫔妃,又会吃多少苦,如果生不出孩子,或者在后宫这些你死我活的斗争中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入冷宫,饥寒交迫而死。这嫁入皇帝家,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滴滴血泪啊!”
阿珠和小倩慌忙把衣服披上,拉开了门。门口果然站着略显富态的王姑姑。
她话峰一转,很快说出了另一句话:“如果有外邦的王子、大汗什么的,看上你们了,想与我大明合亲,你们两位愿不愿意去呢?就象当年的昭君出塞一样!”
皇帝皱着眉,问了小倩一声:“昨天说好了辰时叫醒朕的!怎么没叫?朕最近有些贪睡,现在是不是已经很迟了?”
二女连忙磕头,然后站起身来,垂手立在一边:“多谢太后大人不记小人过,多谢太后成全!我二人一定尽心用命,不负皇恩!”
阿珠和小倩急忙跪下磕头:“太后饶命!我们两个是相互打趣,闹着玩的,请太后饶恕!”
“多谢太后成全!”二女跪倒磕头谢恩,小倩的心里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她想说她不怕皇宫里争斗,她想给皇上当妃子,但事已至此,再说肯定就会被逼得说漏了嘴,搞不好还得掉脑袋,只能点头答应,叩谢太后恩德。
李太后又是哈哈一笑:“其实别看你们两个身份卑微,人品还很不错!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哀家刚入王府的时候,也是婢女出身,和你们一样!哀家答应过皇儿,等这段时间抗洪的事情踏实下来,就替他海选皇后与妃子。如果不论出身,你们两个倒是不错的人选哈!”
看到二人态度端正,李太后高兴地站起身来,在她俩肩膀上拍了一下:“那就这样说定了吧,哀家先应下你们了!不过……”
……
李太后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和冯保说着什么,冯保一边听着,一边睁大了眼睛,但还是不住的点头。
二女感觉到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把大家们都支开了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太后和王姑姑,这时冯保也匆匆赶来了,屋里就剩了他们五个人。
“是我!”
“噢!还没到辰时,那就好!是朕不对,错怪你们了!那咱们赶紧用早膳去吧。朕都饿了!”说完没等阿珠给自己擦完脸,拔腿就向外走,二女又是帮忙穿衣,又是合领子又是系扣的,走出大老远才帮他收拾停当。
“嗯!这孩子是越来越有帝王风范了,不过我总是担心他还太年轻,遇事容易欠考虑,冯总管你有时间还是要多帮帮他!”
“嗯!”李太后点了点头,把身子转向冯保:“那就好!哀家听说他今天上朝去了,还小试了一下身手,把前段时间参奏朱衡和吕调阳的那些个大臣们惩治了一下?”
“不用了!你们俩刚才说话我都听见了!穿好衣服跟我走吧!李太后有请!冯总管一会儿也直接到太后那儿!”
小倩笑了,仰着头看着皇帝的脸:“万岁爷!现在还没到辰时呢,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夏至,所以天亮得越来越早了而已。”
“哦?看不出我们这两个丫头还有些骨气!也是,如果是小妾就太受气了,哀家这就算答应下你们了。以后给你们找一个大户人家或者是外邦王子作婆家,而且必须当正室夫人!”
小倩不由得紧张起来,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好!我和大总管还有几句话要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一定要尽心照顾好皇帝!”太后发出逐客令了。
“那我就放心了!”李太后说到这,又转过身对着小倩问了一句:“皇上今天下午还是泡在上书房里么?”
“瓶子?”李太后愣住了。
“皇上一时来了兴趣,放了一只您平时带他们玩的风筝,他们三个正好从侧面出来,撞到了皇上,把皇上的风筝挣飞了,还是晴天聪慧,将捕到的蝴蝶放到瓶子里,送给皇上,说了一句活物比纸糊的风筝强,打消了皇上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