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开始站桩养劲,十二岁骨骼变硬之后,开始正式跟着阿爷修炼形意拳,十五岁骨架基本定型之后,阿爷又传了我高家门的铁沙掌,今年十七岁,算起来我已经习武十个年头,终于将全身劲力练透,达到了明劲的巅峰状态。
“李潇云,借点钱给哥几个花花!”周良歪着头,斜叼着烟,朝着我脸上喷来一口烟圈。
而经过一个月的彼此熟悉,周良、马峰和田中武三人,俨然已经成了我们高一、六班的老大。
啪!
但是这一次出手,也让家里父母积攒了五年的积蓄,全部的花光了。
年少轻狂,又有功夫在身,现在想来有点后怕,但是我并不后悔,六把砍刀架在脖子上,若是我不下狠手,那么也许死的就是自己。
本来应该是肘如枪,撞击心窝的,但是那样会出人命,即使我收了大部分的劲,他们怕也会伤到心肺,到时想不住院都难,所以我就身体微屈,撞在他们两人的肚子上。
不过父母那一阵,却对阿爷从小教我习武很有意见。
随后我才知道,周良和陈超来自于同一所初中,并且还是同班同学,今年同时考进了青城一中,又被同时分到了一个班,高一、六班。
原来陈超初中三年,就是被人欺负的对象,老实、懦弱、胆小、怕事,就是他全部的写照。
上高中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陈超不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周良三人抽了多少耳光。一开始,周良他们打陈超的时候,我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以为陈超会奋起反抗,但是我错了,陈超竟然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被人打,不敢还手。
但是那烟圈还没有扑到我的脸上,我的身体就动了,右脚朝前半步,同时右手兜头盖脸,一记劈拳朝着周良的脸就盖了下去。
我刚刚走出校门,就听到一阵耳光的声音,还有周良那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借着灯光,我看到陈超正木然的站在学校围墙下边,被周良、马峰和田中武三人轮流抽着耳光。
县城和市里相距十五里地,我基本上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回到家。
旁边的周良看到陈超竟然不起来,于是一个耳光就抽在他的脸上。
男人若是没有一点血性,那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人死卵朝天,怕个球!
本来按理说,周良和陈超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两人毕竟来自于同一所初中,以前还是同班同学,但是恰恰相反,开学的第一天,周良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揭开了陈超的老底。
他们三人嘴上说是带陈超出去喝酒,但是班里的所有同学都知道,周良三人其实是在变相的抢劫。
我在路灯中行进着,然后就出了青城一中的大门。
我心里对陈超很是怜悯,但是也很是生气!
不过当我右掌碰到周良脸的瞬间,我将力量收了回去,变劈为按,直接按着周良的脸,将其啪一下,按在地上。
尊严岂能叫别人随意践踏!
虽然是按,但是周良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五道清淅的血肿,眨眼之间就膨胀了起来,血红而发亮,在路灯之下,清淅可见。
没过多久,老妈就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潇云,青城一中、高一、六班的新生。
我停住了身体,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拦路的周良。
习武之人,行止坐卧皆是拳,要时时刻刻挤出分分秒秒的时间练习拳法,体悟拳意。
我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但是我的心里仍然会有一点不舒服。
再说县城的家里,住的是自家的独门独院的平房,每天回家,还要将五行拳和熊形、鹰形拳习练一遍,最重要的是,阿爷可以给我喂招。
“妈的,陈超,你今天竟然没有带钱,是不是这两天没有凑你,你皮又痒痒了?”
周良他们三人也真是不长眼睛,初中的时候,学校里的混混,见了我都要喊一声云哥,就连我们初中旁边职业高中的混混都不例外。
我平时在班里不太爱说话,性格表现的挺内向,看起来十分老实的样子。
我不再看他,而是脚底下走着趟泥步,从他们四人旁边经过。
拳经云:千金难买一声响!
啪!啪!啪!
唉!
不过这一下,也够他们两人在地上躺半天的。
“李潇云,站住!”周良看到我从他们身边经过,突然双臂一伸,拦住了我的去路。
“陈超,我们带你出去喝酒去!”马峰一脸奸笑的看着陈超,而此时的陈超则是一脸惶恐的坐在坐位上,不想起来。
走出教室之后,我脚指弯曲紧扣地面,两膝微屈,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脚底贴着地面行进,两脚踝相互磨擦,向前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