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比起时瑶曳不是时墨菀，卓欣妍更震惊于自己的身份，卓无垢的话，让她无法相信。
“你在说什么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我是宰相府的嫡小姐啊！”
嫡庶之分，在东临国还是很重要的。
庶女，就算你爹的身份再厉害，庶女始终只是庶女。
她引以为傲十几年的嫡女身份，不允许被剥夺！
卓无垢呵了一声，对卓欣妍已经彻底没有任何的心软之意了，坐了下来，他冷声开口。
“你不是宰相府的嫡小姐，你不过是一个外室生的孩子，你娘，甚至连妾都算不上，只是被爹买下来的青楼女子罢了。”
卓欣妍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想承认，可是她了解卓无垢的，卓无垢不可能骗人，他也不屑说谎。
脑海里的记忆涌现。
母亲每次看向自己的冷漠，卓无垢对自己的疏离，以前卓欣妍想不明白，可是现在，她似乎想明白了。
啊，原来是因为，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啊。
“当初爹将你抱回来的时候，你只是个婴儿，所以你不记得，你母亲勾引了父亲，本来我应该有个亲妹妹的，但是你母亲的出现，导致了我母亲的早产，孩子没了。”
“为了你，你母亲可是当众自刎在了我母亲的眼前呢。”
说起这个，卓无垢冷笑一声：“以死相逼，你和你母亲，倒是如出一辙的狠啊。”
卓欣妍瘫坐在地上，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怎么会，如此的。
卑微？
之前她还嘲笑时瑶曳是青楼女子，可是现在，自己也是青楼女子所生，多么的可笑啊。
笑着笑着，卓欣妍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即便，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可是我们也一起相处了十几年不是吗？哥哥，你难道对我一丝的兄妹情都没有吗？”
卓无垢冷淡的看了眼卓欣妍：“若是没有，你早该死在我的手里了，我一次次忍让你，你却杀害了我最心爱的女子，现在，我也保不了你了，阿妍。”
这个称呼，让卓欣妍彻底的绷不住了。
她好像明白了。
在时瑶曳的这场复仇计划里，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脱，甚至包括卓无垢，而他现在已经开始得到报应了。
从内心开始。
“我知道了哥哥。。。”
卓欣妍也绝望了，没有人有殊死一搏的想法，至少死，也要死的体面啊，她不再看卓无垢，缓缓起身走到了外面。
淑熙殿还是那么的好看，即便是冬天，也美得不像话。
这么好看的景色，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多看看呢，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湖边。
她的身后，卓无垢默默的看着她。
不远处，时瑶曳也饶有兴致的环胸，犹如三年前，她在屋顶，看着时墨菀一步步的走向湖边一般。
卓欣妍看着冰寒刺骨的湖，心里有些害怕，但是理智胜过了害怕。
自己的名声不能丢。
哪怕是死，也要以宰相府的嫡女，尊贵的淑妃娘娘而死！这是她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