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垢咽了咽口水，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将那唯一的理智都给抛弃。
只要享受这一刻与时瑶曳灵魂交融的时刻。
可是不行。
他有事情需要去证实，时瑶曳当初在时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她究竟见到过谁！
而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卓无垢喉结下咽，伸手抓住了时瑶曳的手腕，声音沙哑却带着命令的语气：“瑶瑶乖，先不闹，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嘛？”
“我寻了你三年，甚至寻遍了全国，都没找到你的消息，可是你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下，甚至还给宰相府递了邀请函，瑶瑶，不要骗我。”
他的眼神，很认真。
像是有一丝欺骗，在下一秒都会被他掐着脖子一般，时瑶曳的记忆里，出现了小时候的画面。
她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害怕：“卓哥哥，你要把瑶瑶，和小黄一样，杀了嘛？”
卓无垢的眼神，在她说出小黄的那一刻。
瞬间就慌张了起来，那种心虚的感觉，像是内心深处最肮脏的一面被看到了。
“瑶瑶，你说什么啊。。。”他的声音都僵硬无比。
时瑶曳却像是没发现，继续开口：“卓哥哥你忘了吗，我五岁那年，看到你把小黄杀了。”
“就因为，小黄冲着卓欣妍摇尾巴了。”
小黄，是卓无垢养的狗，一只小黄狗，很可爱，很粘人。
几乎卓无垢到哪里，她就会跟到哪里。
可是，就在卓欣妍出现在卓家的时候，小黄第一次，冲着卓欣妍摇尾巴了。
后来，小黄就不见了。
时瑶曳的话，让卓无垢想起了被自己压制在心底的黑暗面，从看到小黄对着卓欣妍摇尾巴的时候，他在那晚。
亲手割了小黄的脖子，小黄呜咽着看着他。
眼神里，全是祈求。
可是那个时候，只有12岁的自己，却紧握着刀柄，没有松手。
后来。。。
“卓哥哥你忘了嘛？那天你发了疯，是我在小黑屋里找到的你，将你救出来的啊，我知道的，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你杀了小黄。”
“所以，我帮你埋了。”
时瑶曳的话，让卓无垢回神，他低头，对上时瑶曳的眼神。
她的眼神里，有无措，有委屈，但是偏偏没有对自己的厌恶。
对！就是这眼神！
卓无垢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偏执于这个邻家妹妹，就因为这个事情，因为自己的秘密只有时瑶曳知道。
因为，只有时瑶曳看着自己的目光，是真挚的喜欢和热情！
所以，他无数次的升起，想要将时瑶曳关起来的想法，可是他又怕，怕时瑶曳会讨厌自己。
时瑶曳的泪水低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的时候就在了青楼！我想回去，我想爹爹来救我！可是他们和我说，说时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是我爹爹起兵造反，才落得这个下场！我想活下去，我想去调查我爹死的真正原因！所以我才坚持到现在的啊！”
她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