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凡俗，怎么可能发挥出这样的战力？
“你真没看见他使用灵力？”方寒追问。
“千真万确，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灵力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散发着一股很奇怪的……额，气势？”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剑指着一样，弥漫在空气中，连我都觉得有些刺痛。”
李岩和方寒再次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震惊的神色。
“剑势！”两人异口同声。
“可他一个凡俗，怎么可能领悟剑势呢？”李岩不解。
整个大炎王朝，从没听说有凡俗进入“势之境”的。
“你管他怎么领悟的呢，反正这是件好事！”方寒笑道。
李牧既然能够一人击杀十名炼体修士，基本上约等于一名化灵了。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填上了四十九号矿点化灵的空缺。
“也是。”
李岩点头，目光再次看向李源，问道。
“既然矿匪已经死了，那你回来干什么？”
李源闻言一愣。
是啊，既然矿匪都死了，那我有什么理由回来？
“呃，李牧说他一人足矣，让我回来报个信！”情急之下，他随便扯了个小谎。
反正，李牧也确实说过这话，自己这也不算坑他。
“哦？一人足矣？”方寒笑了。
“看来这李牧很自信啊！这是想独占那两成灵石吧？”李岩也笑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李岩对李源挥了挥手道。
李源乖乖退下。
“没想到啊，你我竟然都看走眼了。”李岩对方寒感叹道。
方寒点点头，也是感慨万千。
“是啊，谁能想到这李牧竟然以凡俗之身领悟超凡剑道呢？”
“势之境”，在整个秦城都不算多。
虽说不像造化境那般凤毛麟角，但比起化灵修士来也算少得可怜。
且大多数年纪都比较大，最年轻的一个势之境都有三十岁。
而李牧，今年却仅仅十七岁，甚至还是个凡俗！
“确实很夸张！”
“只可惜，他不是修士……”
李岩先是赞叹一声，旋即却是目光一黯。
这般逆天的剑道天赋，若是能够修炼……
届时，李牧的成就只怕绝对不会比他父亲李启川低上半分！
“可惜啊！”李岩深深一叹。
方寒手摸着下巴，道：“我倒是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李岩来了精神，好奇道：“为何？”
方寒一点一点的分析道：
“他虽然无法修炼，但是拜此所赐，却能一心扑在剑道上，没有修炼上的困扰。”
“他能以凡俗之身进入‘势之境’，就未必不能继续进入更强的‘气之境’。”
“剑道一旦达到‘气之境’，举手投足剑气纵横，威力无穷，我看未必就比造化强者弱上几分！”
李岩听完有些无语。
造化境强者，秦城尚且还有那么八九位。
可剑道“气之境”？
一个都没有！
能够成就“气之境”的人物，于剑道一途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了。
至于以凡俗之身进入“气之境”？
真要成了，只怕连剑阁都要动收徒的心思了。
“你可真敢想！”李岩摇摇头。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想想又没什么损失，万一他真成了呢？”方寒两手一摊，道。
“要是真成了，我直接把这长老的位置让出来！”李岩笑骂。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方寒也是一笑。
当然，这事两人都没当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