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望着眼前浩大的焦土，虽然心中也就有所预感，但还是往中心靠了靠。
但是耳畔平静的风声，显然还是宣告了结果——
这片区域的镇守，已经被人讨伐，不复存在了。
“被斩掉了吗？可惜……晚来一步！”
李牧稍感遗憾，附近残留的灵力气息很浓郁，显然战斗结束的时间并不长，多半在半个时辰以内。
他若是能够早一步赶来，不仅能够争夺镇守，更是可以尝试同此地挑战镇守的天才战上一场。
“这种暴烈的气息……是时飞雨吧？”
“有种奇异的感觉残留，是所谓的法则之力么？古怪的感觉……”
李牧仔细感应周遭遗留的气息，已经被轰成黑渣的焦土之中，偶尔还可见残电闪烁，跃起丝丝电芒。
他能感受得出，这电芒之中蕴含着一丝微弱到极点的奇异气息。
纵然只是些许，也让他心中生出危险的感觉，竟是涌出一抹心慌之感。
这种感觉并非是因为这力量的强大，倒仿佛是一种本能。
就仿佛兔子看见老虎，麻雀遇上苍鹰，是一种潜藏在生命本能的，对这力量原本位格的畏惧和警惕。
可当初他和辰紫霄对决，直面漫天雷霆之时，心中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而今不过窥见这一抹残余的电芒，却生出如此预兆。
李牧眸光微动，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异色。
“传闻之中，世间一切生灵都对天劫拥有源自于根本的恐惧，难以摒弃，哪怕神游都不例外。”
“这就是面对天劫……所会感受到的心绪么？”
他走到坑坑洼洼的焦土中心，靠近不远处一缕不断闪烁的残电，蹲下身去，尝试伸手触碰。
在手指触及银紫电芒的瞬间，那种奇异的畏惧感更加深刻了。
但是李牧并未松手，反而眸光璀璨起来。
同时间，识海中的精神之光骤然璀璨，化剑一斩。
一道剑芒横贯识海，仿佛破灭之光，涤荡一切。
那股莫名生出的畏惧之感消失了，他的心底重新平静下来。
可就当他正要起身之际，腰间的九霄却是轻颤，似乎也对这气息有了些许反应。
漆黑的剑鞘作响，李牧轻推剑格。
可才刚刚露出一抹带着血色的亮银光华，地上的残电却是猛然跃起，仿佛被什么力量所牵引，落在剑身上。
只听一声清亮悦耳的清脆鸣音响起，剑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毕竟剩下的残雷威能并不高，只是沾染着特殊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李牧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时飞雨分明不在此处，这道电芒也无人操纵，几乎就要自然溃散掉了。
可当九霄显露些许的瞬间，这电芒竟然自主跳了上来。
再结合九霄自然的震动，两者之间仿佛有什么莫名的联系一般。
他自然是想起了九霄剑成的那一日，万剑朝宗，天降雷霆。
似乎唯有这一点，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