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又道:“你是凤仆?”
他现在走上了一条新路,现在的境界,既不属于羽化境,也不属于圣灵境。要如何修炼下去,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摸索,谁都教不了他。
风飞云也被她的声音给感染,竟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那声音凄婉,如歌如泣,像是在讲诉一段故事,又像是一道内心的执念,从太古一直保留到了现在,自动的流进风飞云的耳中。
其中一个浑身发青的鬼兵,在白骨牢狱之上抽了两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厉声道:“就你也想见青莲女圣,你以为你是谁?”
圣灵亦为仆。
这里怎么还会有别的声音?
风飞云很想飞渡血河,到河的对岸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太古神凤的尸骸,但是他的脚步才向前跨出一步,身体就差一点融化。
那声音就像是突然断了,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你爹。”鱼爷道。
那么凤仆的道就如同一株火红的“牡丹”,绽放在烈焰之中,尽情的去宣泄自己的力量,成为那万花之首,群花只冠。
“等谁?”风飞云道。
风飞云将神念传到那滚滚流淌的血河之中,询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本就应该是凤凰,凤凰乃是百禽之后,我不为王,谁为王?”
风飞云的双目之中满是血丝,手臂之上生出一片片龙鳞,一掌轰击在白骨牢狱之上,白骨上面的纹路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杀气反冲而回,将风飞云的手臂打得血肉模糊。
也不知多久过去,才又响起了她的声音,“我的血气已经流失了太多,我的生命早已走到尽头,就连保留下来的这一丝意志,恐怕也要消失了!消失了,就永远消失了!”
“在你眼中,我永远都只是仆女,以前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
鱼爷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找出一万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是却找不出一个理由否认的确害得她苦了一万年。我只是身体上受罪罢了,但是她却是心头在受罪,若是能让她心头好受些,我心中的愧疚感也要少很多。”
这是圣灵血气的力量,能够生万物,也能灭万物。
凤凰妖族有很多古老的神话典籍上都记载了太古神凤,而撰写太古神凤之时,又必定会提到凤仆。
风飞云的眉头一紧,最终还是又坐回了地上,渐渐的变得平静下来。
太古神凤?凤仆?
风飞云站在血河的边上,望着对岸崖壁之上的古老的文字,心中再次生出疑问,“这几个字肯定是凤仆刻在上面,那么也就是说这里真的很可能乃是太古神凤的陵墓。但是铜炉山中为何也有一座太古神凤的墓,难道太古神凤的墓不止一座?”
“这些白骨上面的纹路,乃是准圣所刻,简直就是天罗地网,根本不可能破开。”风飞云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手掌,补骨疼痛,将五指狠狠的捏在一起。
风飞云呼吸与血河之中的血水流动速度,形成某种神秘的契合。
将帝冢的道比喻成深邃莫测的“古兰”,神秘而又带着几分霸气。
风飞云道:“难道我们就这般被关押着,任人宰割,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此处,风飞云便立即将神识分出一道,再次进入青铜古船。
体内的圣灵内丹初成,就像一颗赤红色的朱果,既有圣灵之气,也有凤凰的火焰之力。
纵观万族的神话、历史,达到圣灵境界的英杰并不少,个个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留名万古,但是达到圣灵境界还甘心做别人仆人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只有凤仆!
“你在等我,我根本不认识你?”风飞云道。
到底是谁在说话?
他仿佛与血河融为了一体。
眼前是一片黑暗和虚无,无边无际,到处都是悬浮飞行的巨石,甚至有一些破碎的大陆也悬浮在这片空间中。
“来到这里,就算你曾经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听话。”另一个头上长着双角的鬼兵冷笑道。
“青铜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