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之上的龙沧月,在风飞云转身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石化,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眸之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但是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
但是她伤得实在太重,并没有立即醒过来。
当龙沧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榻之上,从来都没有此刻这么舒适的感觉,她慵懒的侧身将一个锦缎枕头给抱住,突然玉躯一紧,猛然睁开双眸,瞳孔之中爆射出两道锐利的精芒,翻身坐了起来。
龙沧月的一双美眸冰冷,深深的盯着风飞云,许久之后,道:“喂我!”
“阳界三异和阴界三邪来过这里,就在昨夜。”风飞云的脑海之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脚步加快,来到了纪灵媗的坟前,只见一个白衣小和尚被战矛给洞穿,钉死在坟头之上,鲜血将孤坟给染红。
风飞云和茅乌龟追到了神都之中,所有的蛛丝马迹都突然中断,眼前出现是一条古老的街道,正午时分,街道之上有很多修士,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就算还有线索,都已经被人给破坏殆尽。
下一刻,风飞云的身体已经落在神都的另一处角落,站在一座庞大的府邸之外。
风飞云笑道:“先喝汤!”
“很有毅力的女人!”茅乌龟道。
“现在怎么办?”茅乌龟坐在风飞云的鞋面之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眼前一条条走过的裤管。
灵剑斩向风飞云的后脑勺,风声猎猎,煞气袭人,但是却被风飞云轻易的用两根手指给夹住,灵剑剧烈的颤抖,但是却挣扎不出风飞云的手指。
酒肉和尚一边在破口大骂,一边在那里挖坟,要安葬大弥勒,而风飞云则担心龙沧月,将季家姐妹送进了天国,然后便寻找出昨夜龙沧月逃走留下的蛛丝马迹,跟着追了上去。
“唰!”
风飞云轻轻的抚摸龙沧月的长发,将灵羹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里,她的小鸟依人的卷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听着风飞云的讲述。
地面上有很多尸体,异形异的尸体,尸邪的尸体,空气之中弥漫着混乱而驳杂的气息。
风飞云将酒肉和尚从天国之中叫了出来,毕竟大弥勒乃是他的记名弟子,自己的弟子死了,他这个做师父的怎能不闻不问?
“我娘为什么会死?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的怀里,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我没有死?”
“先喝汤!”
桌上放在一个熬灵药的汤锅,茅乌龟闻到了灵药的气味,爬到了汤锅的旁边,伸长了脖子想和里面的灵羹,但是“噗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汤锅里面。
风飞云在看到地上的血迹之后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沿着地上的血痕,向着里面走去。
“这是龙沧月曾经的府邸,人走茶凉啊!”
“狗日的,王八羔子!”酒肉和尚的身体魁梧,捧着大弥勒的尸体,袒胸露乳,露出了一声的刺青,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风飞云背对着她,坐在紫檀灵木雕琢的椅子上,正在桌子上捣鼓着一锅灵气氤氲的羹,点了点头,道:“嗯!还给你洗了一个澡。”
也难怪龙沧月在第一时间没有将风飞云给认出,毕竟风飞云修炼《金蚕经》之后,身体之中的妖魔之气尽除,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神圣的佛气,若是看背影,根本无法将他第一眼认出。
“这里乃是皇族弟子聚集之地,阴阳两界的人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暂时待在这里,还是很安全。”
茅乌龟有些不悦,“骂谁呢?”
“怎么哭了?”风飞云伸出手擦拭她眼眶之中的泪水。
她似乎从爬到地窖的门口,地面上留下了一排血手印,但是最终没有打开地窖的门就晕死了过去。
“两年前,我是为了你才装死躲在地下龙脉,但是换来了什么?我娘死了,龙萝浮却继承了帝位,风飞云,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风飞云将龙沧月的娇躯给抱起,然后向着一座楼阁走去。
战矛之上邪纹交织,煞气极浓,这是一件凶兵,曾经必定斩杀过很多修士。
这是血海深仇,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