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去楼空啊!”
“嗷!”
又一声巨响传来,那一个庞大的魔爪将地面打得四分五裂,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上百米长的爪印,像天坑一般。
但是龟壳却并没有破碎,白光一闪,又穿回了小乌龟的身上,“傻吊,你茅大爷的防御天下第一,就凭你……唉呀妈呀,又来了!”
“爷,跟你拼了。”
只是这只乌龟的脚很长,脖子也很长,而且这个时候还人立而起,显得就是像一只小鸭子。
她的影子剧烈的颤抖,道:“你想笑话我吗?我现在……我现在一点都不好看……一点都不美……”
仅仅五天过去,驭兽斋就几乎全部被搬空,到处都显得空荡荡,难以见到人烟。
“轰!”
接下来的五天,驭兽斋所有的弟子都在向着天国之中转移,藏经阁里的经书,药田之中的灵药,甚至是一些殿宇都整座整座的向着天国之中搬运。
“煞行云,孙爷爷都被你害了,你还不放过我们?”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女子战稳脚步,手持一柄古朴的灵弓,开弓射出了一箭,一道三丈长的光箭飞了出去。
“谁说我不想见到你,我现在就很想见到你。”风飞云已经站在了门前,透过烛光的剪影,能够清晰的看到她柔弱的影子贴在门上。
天幕之上,传来一个浑厚而又慑人的巨声,冷沉的道:“交出《八术卷》和阳神圣胎,可以饶你们一命。”
“的确是煞行云的本体。”
“你走,你走啊!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你也……肯定不想见到我……”纳兰雪笺呜咽的道。
风飞云极目远眺,微微皱眉,道:“异形异,莫非乃是阳界的人要来杀我?似乎不像,好像被追杀的另有其人。”
驭兽斋之中已经一个人都不剩,连圈养的异兽和灵兽都被牵进了天国,在当天风飞云将小邪魔也给送进了天国,然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空荡荡的驭兽斋。
风飞云的心头一痛,然后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她!”
庵堂里面传来木鱼的声音,还有女子念佛的声音,突然,木鱼和念经的声音一停,里面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道:“我说过什么人都不见。”
“姐姐!”那个年龄偏小的女子停下了脚步,将倒在地上的女子给扶了起来。
酒肉和尚在听闻了天国的消息之后,这几天都围着风飞云屁股后面转,各种奉承的话说了一堆,表示自己对天国十分向往,但是风飞云却不吃他这一套。
一股汹涌滂湃的力量在天幕之上涌动,只见一只庞大的魔爪在云层间显露出来,刚才就是这一只魔爪将山峰给轰倒塌。
“你这祸害怎么就是死不了,你难道要将她害死才会甘心?”酒肉和尚不再出手,抱起了一个大酒缸,往嘴里灌了一口,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酒渣,道:“她寿命少了几百年,模样苍老得厉害,什么人都不见。”
天国之门被风飞云收起。
季心奴用手指掩着嘴唇,惊讶莫名的盯着眼前这一具庞大的“怪兽”,简直就是一座大山落在自己的眼前。
听到外面传来离去的脚步声,纳兰雪笺这才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连忙转过身,将门给打开了一丝,偷偷的看着风飞云的背影,看着他缓缓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这才又抿着嘴独自的哭泣了起来,身体就像一张疲软的纸,贴着门窗,缓缓的滑落,最后卷曲的坐在地上。
风飞云摸了摸她的发丝,目光坚定,道:“快了!”
茅乌龟也无可赖和,它的防御虽然天下无敌,数千年的老龟壳,但是却没有什么攻击力,只能被动的防御。
噗!
酒肉和尚对风飞云自然没有好脸色,手中的无敌禅杖一晃,就要向风飞云的头顶砸来,风飞云今非昔比,展开了轮回疾速,躲过了酒肉和尚这一击,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了火堆旁,捡起一块异兽的大腿啃了一口,道:“雪笺,她还好吧?”
小乌龟的身上绽放出夺目的白色光华,龟壳分离了出来,化为了一口古老得都已经快要生锈的大钟,将两个女子和它自己给护在了大钟的下面。
“雪笺,是我!”风飞云站在庵堂的外面,身上沐浴着月光,身体站得笔直如一根标杆。
下方,还有两个女子在逃命,两个女子的身边还有一道白光也在跑路,“白光”很像是一只小鸭子。
一股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气息。
酒肉和尚也是微微的一愣,虽然他刚才的那一击并没有使用什么力量,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躲得过,显然眼前这个混账小子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
小乌龟骂了一句,龟壳又从身上脱落下来,化为大钟,将两个女子和它给罩在了里面。
风飞云走在一座座空空荡荡的佛殿之间,脚踩青石板,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仿佛已经能够看到不久的将来这一片大地生灵死绝、千山空寂、寸草不生的画面。
人比黄花瘦!
这一个庞大的魔爪,轰在龟壳大钟之上,爆发出金属大山碰撞一般的巨声,将龟壳大钟给打得沉入了地底,以龟壳为中心,裂开无数的地缝。
“轰!”
酒肉和尚本来想阻止,但是看到风飞云严肃而又内疚的神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天幕之上的邪气涌动,将阳光都给完全遮蔽,一股寒气从天而降,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力,一只巨大的魔爪从天幕之上拍了下来。
“哥,我们多久回风家,我有些想我娘了。”小邪魔眨巴着明亮的眼眸子,站在风飞云的身旁,就像一个美丽的小情人一般,将头轻轻的靠在风飞云的肩膀上。
对于真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