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算书生在大街上的时候,没有将之点破,估计就是不想将风飞云给吓住,毕竟这种要命的事情,还是从风飞云最好的朋友的口中说出会更好。
依旧是马方在赶着铜车,行过人流穿梭的闹市,突然,古兽和铜车同时停了下去,被一个羽扇纶巾的白衣书生给拦了下来。
“萝浮公主的生母。”苏筠道。
风飞云恍然,笑道:“那我着实应该去打扰打扰他们。”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一旦被人知晓他和神妃娘娘睡了一夜,那么天下间便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他。
天算书生的双手都藏在衣袖之中,身体站得笔直,头上戴着儒巾,脸上挂着笑容:“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风飞云自然不惧北溟破天,虽然北溟破天的修为的确很强大,但是还没有达到让风飞云因为他而躲命的程度,风飞云真正顾忌的人是纪灵媗。
“难怪你还能这般淡定的喝茶。”风飞云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坐了回去,将被子里面的茶水和花瓣都给一饮而尽,道:“昨夜到底是何人在帮我?”
苏筠长声一叹,道:“天算书生已经跟我说过了。”
而风飞云就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手指,似乎都还能感觉到几分香艳的细滑。
苏筠的双目显得有些迷茫,眼神也很空洞,但是脸上的笑却是很真。
整个神晋王朝最风流的男人,睡的女人最多的男人,能迷得女人主动送上门来和他睡觉的男人,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风飞云,而是无瑕公子“苏筠”。
风飞云拉开了铜车的帘子,对着天算书生苦涩的一笑,“没想到在神都的大街上都能遇到熟人。”
整个沁心山庄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有上百名婢女和家丁活动在花田之中,花田的边上还种植着紫色的玉竹,一排连着一排。
“怎么会这样?我的自制能力为何会变得这么的差?”风飞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的苦恼过,和别的任何一个女人睡觉之后,都没有让他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风飞云发现自己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不禁问道:“华神妃又是何人?”
神都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晋帝的地盘,就连天算书生都知道自己昨晚上干了一些什么,更何况是晋帝这个神晋王朝的第一人,神都有什么事能够瞒得住他?
所以才躲到了苏筠这里来。
“你的鼻子还真是够厉害的,老实说我之所以躲到你这里来,也不是躲北溟破天,还真是在躲一个女人。”风飞云怅然一叹。
“所以说他是被逼的,被你给拖下了水。”苏筠道。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天算书生又道:“其实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还是你自己,现在若是和北溟破天交手,你有几层的胜算?”
年轻一代能够和北溟破天相抗衡的人,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但是苏筠必定是其中之一。
整个神晋王朝最大的“执棋手”,依旧还是晋帝,昨夜多位“执棋手”联手,才能遮挡住帝宫的天机和事实,这种情况,很难会再出现第二次,因为每一位执棋手都在相互角逐。
天算书生点了点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苦恼。”
风飞云控制自己的心脏,不让心脏跳得太快,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我闯的祸实在不少,大祸也有好几件。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
这一夜风飞云不仅陪着纪灵媗看了月亮,更是在月下,看了她的玲珑完美的玉|体。
苏筠道:“他跟我说,你昨晚去了南天寺,见了一个女人,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你才离开。”
不用说得太明,风飞云已经知道华神妃昨夜恐怕也是出手的人之一,牵制住了晋帝的部分感官。
苏筠此刻就坐在玉竹下的一座凉亭之中,从青铜壶中缓缓的倒出了一杯花茶,递给了风飞云道:“阎王腐血居然都要不了你的命,看来天下是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你了。”
“我说的不是北溟破天,而是你身上的白岚花香。”苏筠笑道。
即便是风飞云心志坚定,但是却也不能保持平静,毕竟被戴绿帽子的是晋帝,而不是别人。
“他跟你说什么了?”风飞云心头一跳。
风飞云恍然的点了点头,神都的这一盘棋下得也太大了,很多人都被牵扯到了其中,“昨夜的事,绝对是纪灵媗故意布置,将很多人都给拉下了水。”
苏筠依旧很淡定,轻轻的饮了一口花茶,又道:“你不用这般的紧张,昨夜有很多人都被你拉下了水,这些人联手帮你掩盖了天机,扭曲了事实,遮挡了帝宫中的那一位的圣听和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