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镜月虽然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但是却总感觉无法在摧枯拉朽之间将他镇压。
只不过在修士作战之时,能够将自身势气调动起来的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去调动天势、地势。
风飞云的眼中爆射出两道杀光,冷喝一声:“找死。”
“大哥,跟着小杂种说那么多干嘛,他连银钩家族的四小姐都敢玷污,还有什么事情他是做不出来了,你母亲是妖孽,他更是一位妖孽。”风涛手持赤红长枪,身上的战意越来越盛。
风飞云现在修为太弱,仅仅只能接到一丝地势罢了,虽然仅仅只是一丝,但是却依旧将他战力至少提升了三层,气势上更是不知提升了多少倍,竟然与东方镜月分庭抗礼,丝毫都不落下方。
东方镜月站在崩塌的废墟最高的位置,充满了灵性和光辉,宛如神玉一般光洁的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当然他心头也颇为的感慨,这位大贤能的想象力和推断力真是强大,这他妈到底是哪位坑爹的大贤能?
风飞云虽然一击不得手,但是却并不恋战,“东方镜月,你这贱人实在太卑鄙,本来只是我们两人的恩怨,没想到你却对我家人下手,从今之后,我们仇恨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小爷我尿急,就不收拾你了。”
风飞云脚下的内城城墙高百丈,厚九丈,就如一座青色的山岭,连接地底地脉,自然是一处地势汹涌之地。
“没错,那位大贤能乃是一位知情人士,知晓两人曾在灵州城邂逅,然后一见钟情,然后银钩家族的四小姐就有了风飞云的骨肉,四小姐逼风飞云负责任,风飞云不肯,两人感情破裂,四小姐以大修为炼化身体之中的亲生骨肉,誓要杀掉负心人,两人逐成生死大敌,不死不休。”风涛言辞凿凿,言语之中不乏愤恨知情,绝不像在编假话。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东方镜月原本幽然闲适的神情,瞬间变了,冷哼道:“你虽然救过我,但是却也干出了一些无耻之事,若非如此,或许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就一笔勾销。”
她寒目带刺,冷冷的瞪在风飞云的身上,五指已经紧紧的捏在一起。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是风飞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来到紫霄府城,还杀了一位风家逆天才俊,这混蛋看来真的是反了。”
忽然,一道黑光惊闪,风飞云头顶的那一顶黑色斗笠化为一只陀螺,卷起大片的黑芒,将周围的灵气吸附,转化为了锋利的旋风劲。
整个醉玉楼都为之塌陷,将本来追上来的两位风家逆天俊杰又给压了回去,被瓦砾和断木砸得灰头土脸。
但是他的无敌禅杖还没有攻出,风涛就已经飞了出去,被人一把掌打飞,身体在空中转了七百二十周,最后再入滚地葫芦一般摔了出去。
包括风家的两位逆天才俊在内,在场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凶僧到底长什么模样,大家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
风飞云身上的佛袍被莫名的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不像站在妓院里,更像站在风头浪尖,而事实上他此刻的确站在风头浪尖。
风飞云哈哈大笑:“我这张的确很贱,还有些口无遮拦,想骂谁就骂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也管不着。不过若没有我这张贱嘴,恐怕你早就死在苍生洞府之中了。”
这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身体之中神基坚如磐石,绽放出炯炯神光,带着迫人的战气。
但是此刻她心头依旧很气恼,她容得下风飞云骂她,毕竟她骂风飞云也从来没有嘴软过,但是她却容不下被风飞云莫名其妙的冤枉。
他的脸肿得跟猪头一般,口中的牙齿也掉了一大把,嘴巴和也合不上,不停在向外面滴血,他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爬起,大着舌头叫道:“合?合啊?合打我?”
所谓的势气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就如一个人的精、气、神,精气神若是强大,一个人就能发挥出超乎平常的战威。
此事就她和风飞云知晓,她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去,那么也就只可能是风飞云那大嘴巴说出去的了,早知道他会到处乱说,就该早点将他给干掉。
当她扇着羽翼在天空之上飞行,就如一位神女横空而过,让紫霄府城中很多人都为之而跪伏,在地上膜拜。
天势和地势都是磅礴而浩瀚的,就算真的存在,也并非能够轻易的调动,但是一旦调动起来,就能发挥出匪夷所思的力量。
风涛自然不认识东方镜月,自然更不惧她,冷声道:“有一位大贤能亲眼看见银钩家族的四小姐为情追杀风飞云,这位大贤能地位遵从,不可能说假话。”
风飞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痕,有血液在流淌,但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目光逼视着东方镜月,如临大敌。
就是这一刹那的时间,风飞云冲破了醉玉楼的屋顶,双手抱握无敌禅杖,悍然的向着东方镜月攻去,要打开一道缺口。
紫霄府城之中凡人实在太多,而昊天灵镜一旦引动,威力实在太大,定然会伤及无辜,所以她并没有使用这一件杀兵,而是弹奏起了她的亡魂杀曲。
东方镜月:“我,我打的。”
风飞云双手一抱,心头冷笑,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跑到风家去告状,这些谣言越传越偏,也是你活该。
“你是谁,凭什么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风涛的舌头总算是好了一点,至少能将话说清了,只是那猪头一般肿的天……哎!让人忧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