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心头大凛,狂呼此子绝不可留,将来必是祸患。
三爷双目之中乌光爆射,打算全力出手,以眼睛杀人。
风飞云手提赤龙断刀,脸上也写满的惊色,搓了搓还有些发冷的手掌,向着血鹰大院外的方向望去,道:“擦,这老太婆的修为也太可怕了,肯定已经超越了仙根的境界。不简单,不简单。”
“糟了,三爷要开启镇魂血阵,若是让他将镇魂血阵开启,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风飞云从火海之中冲出,手提赤龙宝刀,怒发冲冠,向着围墙之顶杀去,想要阻止三爷开启镇魂血阵。
三爷身体炸成两半,就好像有一柄无形的刀,将他给劈开的一般。
今天乃是三爷的大寿之日,本来灵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来道贺,但是直到夜幕降临,却依旧不见别的宾客,只有风飞云和刘管家两人坐在大堂之中。
“三爷,大事不妙,风飞云这混蛋,竟然将一只精锐城卫军藏在了二十八辆大车之中,更是携带了火油和雷神石,如今整个血鹰大院已经毁于一旦。”
为了一件准灵器,却要躲避森罗殿高手的六十年的追杀,实在太不值了。
风飞云缓缓的走进了传说中灵州城最危险的地方,血鹰大院。
这一股力量又是强大了十倍以上,狂风大作,如巨兽咆哮,大海翻涛。就连大地都开始裂出一丝丝缝隙,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破土而出。
将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何苦呢?
刚才都还威风凛凛的黑衣大汉,此刻都被吓得面如土色,在祸害之中奔逃,有的甚至撕心裂肺的哭喊,叫得就好像杀猪的声音一般。
一个个身穿黑衣,腰缠红色布带的大汉,在院中巡逻,一个个虎目生光,面带冷笑,手中还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格外的刺目。
有人在夜下弹琵琶,琵琶声美的动人心弦。
这一枚黑色的扳指乃是三爷从森罗殿之中盗出,乃是一件准灵器,坚硬至极,就算用最锋利的宝剑都无法将之砍损一丝,放入烈火之中淬炼,都丝毫不会融化。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声琵琶声也太变态了,杀了三爷,毁了镇魂血阵,碎了城墙。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但是风飞云拥有凤凰的灵魂,灵魂何等强大,就算三爷的修为再强十倍,也不可能伤到他的灵魂。
三爷的身躯豁然一震,旋即便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好像石化了一般。
三爷站在数十米高的围墙之上,眼中带着不屑之色,双手合十,大吼一声:“镇魂血阵,开!”
一声琵琶声从天幕之上响起,划破了长空,一缕音波,宛如刀锋一般从天外飞来。
风飞云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三爷拇指之上的黑色扳指,心头暗道,这应该就是三爷掌握的那一件准灵器。
准灵器的威力巨大,必须得小心应对,也不知银钩坊的高手到了没有?
一声滔天巨响,从血鹰大院之中传出,带着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力。
三爷就好像没听出风飞云言语中的所指,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轻轻的摸了摸大拇指之上的黑色的扳指,这个扳指通体散发着黑色的幽光,壁上雕刻着七个古老的蝇头小字,宛如七张鬼脸一般,显得格外的玄奇。
此刻刘管家正在与数百名黑衣大汉血战,根本分不了身,只能靠他了。
风飞云指了指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家奴,言语之中有些不满。
“轰!”
吴老大连滚带爬的从火海之中跑了过来,跪在了三爷的面前,脸上已经被烧得焦黑,头发都烧掉了一大片,口中还吐出黑烟,说不出的狼狈。
地面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一声声爆炸的声音振聋发聩,房屋崩塌,木柱横飞,一大片火焰跟着涌出,将整个血鹰大院都给笼罩在了火海之中。
“废物!”三爷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搧了过去,化为一片黑色的阴云直接将吴老大给拍得四分五裂,血肉溅了一地。
“刺啦!”
三爷本来就是仙根中期的境界,比风飞云高出三个小境界,加上镇魂血阵,简直力能逆天。太强大了,无法抗衡!
风飞云虽然表现的从容淡然,但是心头也开始生出了一丝焦虑,银钩坊的高手若是没有前来,那么自己所有的谋略都将泡汤。
风飞云双目清澈,一双黑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三爷的补天邪眼,丝毫都不退避,还带着一丝笑意。
但是三爷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就算风飞云身上带着灵宝,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的情况下,挡住补天邪眼。
更何况,他居然还和补天邪眼对视!
他满头的白发都竖立了起来,两张印记在他手中融合,一股毁天灭地的威能孕育而生,这一刻他就如同一尊邪神降临。
这……这是人的力量?
但是盗走了淼鬼扳指之后,他才感觉后悔,因为这淼鬼扳指除了威力比宝器强大数倍以外,简直没有别的任何功用,只能算是一件顶尖的准灵器罢了。
三丈厚的石砌围墙,竟然轰然开裂,接着整堵围墙都倒塌,都化为了一地厚厚的粉末。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爷大吼一声,依旧卓然而立,站在蔓延的火海之中,脸上满是黑气,宛如一尊鬼煞。
三爷朗声长笑,笑得格外的阴森:“风飞云,老夫倒是小瞧你了。但是你想要杀我,恐怕还不够斤两。”
六十年前,就是为了得到这一枚淼鬼扳指,三爷才逃出了森罗殿,不远万里,躲到了灵州城。
三爷脚掌猛的一蹬,整个人便是倒飞冲天,直接飞到了数十米高的围墙之顶,站在一座箭塔之上,双手摊开,两团黑色的灵气从手指之中溢出,宛如两轮黑色的大日悬空。
风飞云如今乃是灵引中期的修为,一步可以踏出五丈远,简直健步如飞。
风飞云的话音刚落,一声垮塌的声音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