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钢钎一般的手掌之中捏着一根手臂那么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系在一只三米高的赤色凶狮的脖子上,体型就宛如一只大象一般,攻击力十分惊人。
罗老汉额头上汗水直冒,颤巍巍的道:“上个月不也只收三百个铜币,真的一分也不少啊!”
风平站在风飞云的身后,脸上带着凶光,声音宛如惊雷一般的吼道。
罗玉儿身材娇小,也就比灶台高出一节,腰系着一条麻布围裙,挽着衣袖,露出两条玉藕般的小手臂,一边忙活着,一边和正在饮茶的客人打着招呼。
风飞云脸上带着笑容,从衣袋之中摸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钱币,大概有十多枚,每一枚都有一两重。
而罗老汉则走了过来,不断的跟风飞云赔不是。
两大恶人,有意思!
罗老汉从茶棚之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从怀里将一个钱袋给掏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吴老大,笑道:“早就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三百铜币,一个不少,一个不差!”
怎么又是这大恶人?
风平又道:“这个吴老大就是三爷坐下的头号打手,鹰爪帮的老大,坐下的地痞无赖多达数千,乃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风飞云原本觉得自己就已经是一个混蛋,但是和这位吴老大比起来,自己似乎突然高大圣洁了不少。
吴老大嘴角一挑,笑道:“这个月三爷大寿,灵州城每一户加收五百个铜币作为礼金,罗老汉,你也是一个老实人,乖乖的再交五百个铜币,吴爷我也就不再难为你。”
这就是灵州城最大的地痞组织鹰爪帮的总瓢把子,吴老大。
“来了!来了!两碗滚烫烫的毛尖!”罗玉儿将两只装着热茶的粗窑碗端了过去,烫的手指发红,在耳朵上捏了捏,便又是继续去灶台边上忙活。
“怎么就这么一点?罗老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用这几个破钱就想将我吴老大给打发,你当我是叫花子?”吴老大大吼一声,声音宛如洪钟,差点将罗老汉给震得晕了过去。
“哗啦啦!”
“玉儿小老板娘,结账,多少钱?”有人调侃道。
“嗷!”
风飞云直接将钱币洒在了桌面上,再次重复道:“只要是你亲手煮的茶,一碗茶,一个金币。”
那些原本来茶棚之中饮茶的人,都是将目光盯在了风飞云的身上,一个个都好像看到了瘟神一般。
“灵州城流传着一句话:得罪风少爷,妻离女散;得罪三爷,家破人亡。”风安补充道。
“两个铜币,放桌边上吧!爷爷收钱了!”罗玉儿虽然忙的不可开交,但是脸上却随时都挂着笑容,就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累一般。
“一碗茶一个金币?”罗玉儿的眼眸子瞪得就好像两颗黑葡萄,很显然不相信风飞云的话,一个金币对于她来说可是一笔大财富,可以够她和爷爷用一年了。
所有人都害怕至极,连茶也不喝,就跑得一个不剩,原本还热闹的茶棚顿时冷清了下来。
这是一只赤目精金兽,乃是吴老大花了大价钱从“驭兽斋”买来的,他只要牵着这一只巨兽在灵州城走上一圈,所有商铺店面的老板都只能乖乖的将地皮费交出来。
“那岂不跟我有的一拼?”风飞云道。
“快走,快走!”
灶台上三、五个茶壶已经煮沸,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带着浓浓的粗茶香。
“罗老汉,这个月的地皮费多久交啊?”茶棚的外面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
风飞云依旧坐在茶桌旁边,眼角微微的一瞥,只见茶棚的外面此刻已经站着了五、六个汉子,都扎着暗红色的腰带,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目光宛如鹰隼。
罗老汉脸色一变,生怕罗玉儿将风飞云给惹怒了,连忙道:“玉儿,风少爷是你能够得罪的吗?死丫头,还不快去煮茶。”
风飞云和三爷就是灵州城的两大恶人,一个要女人,一个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