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姚娜终于将整段视频看完。
她呆坐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是，任凭是谁看到这样的视频，心里都不会淡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大口的喘着气。
“杨林，这个视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黄毛给的。”
杨林并没有隐瞒，将张凯怎么发现了黄毛的踪迹，两个人又是怎么找到黄毛，怎么从他手上弄到的视频，全部跟姚娜说了一遍。
他还把自己问黄毛的那几个问题也跟姚娜说了一遍。
杨林主要是想让姚娜帮他出出主意，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听了杨林的话，姚娜沉默不语。
聪明如姚娜，一时间也无法理出头绪。
又过了片刻，姚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盛海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一定要把他送进去，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黄毛……”
说了一半，姚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停了下来，凝眉苦思。
“黄毛怎么了？我觉得他说的话很可信，你是没有看到他当时狼狈的样子，绝对不可能说谎。”
想起来刚才黄毛的样子，杨林的心里就觉得好笑。
一个人在那样的条件下，脑子能转多快呢？
他更加没有说谎的必要。
这么大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怎么可能还会隐瞒别的事情？
“杨林，黄毛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但是，我总觉得他没有说出来全部。”
杨林还想再说点什么，姚娜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发现，黄毛说的话里面有一个漏洞？”
“漏洞？什么漏洞？”杨林惊讶的看着姚娜，他确实没有从黄毛的话里听出有什么漏洞。
“杨林，你仔细想想，黄毛是不是跟你说，是陌生人联系他，让他带着流浪汉的尸体，去你们公司闹事的？”
杨林点点头，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结合黄毛的前后话，他觉得非常合理，尽管里面有一些巧合的地方。
“嗯，问题就在这里，既然是陌生人找他去你们公司闹事，那事后他是不是应该找陌生人要酬劳呢？为什么小美发现黄毛去盛海会所找王盛海要酬劳呢？”
“这……”
杨林一下子愣住了。
他当时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经过姚娜的提醒，杨林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他骗了我，我去找他问个清楚。”说着，杨林马上从床边站了起来。
姚娜却一把拉住他，微微摇头。
“杨林，如果他说了谎话，你现在去找他，哪里还来得及？恐怕他早就跑了，哪怕是警察过去，可能也找不到了。”
杨林听了姚娜的话，怔了一下。
他后悔不已，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