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强并未为此思考太久，黄光耀本人很快给了他解答。
其实这件事林强完全可以跳过黄光耀直接询问邱之彰的意思，但一来他不愿打扰邱老，二来黄光耀待自己不错，应该守规矩一层层来，黄光耀显然也看清了这一点，不由得对林强又和蔼了几分。二人一道出了办公室，闲聊了些话题后，在电梯中分道扬镳。
“没逗，真没逗。”甄甜神气地说道，“这次的职位非常非常的好”
“姐……你要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干脆连我也别告诉。”林强摇头笑道，“跟我无关的话，我也懒得听，最近不想动脑子。”
林强只是不懂，黄光耀明明可以有更大的舞台，为什么要选择那里。这不是宁当鸡头不当凤尾的问题，即便是在联合银行，黄光耀也绝对会是凤头。
……
“你这都没影儿的事儿，这次黄行长好像有些动心了……”甄甜小声道，“昨天他还问我，如果他走了，我愿不愿意跟着……”
“问过小甄的。”林强颇为轻松地坐下，现在的他与黄光耀的那层上下级隔膜已经很薄了，这让他不必拘谨，“黄行，这次是受朋友之托，来问个事儿。”
“两分钟。”黄光耀冲外面喊了一嗓子，随后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道，“林强，在你、我、邱董以及所有人长时间的努力下，一切已经回到正轨，美银入资完成后，我们的规模也许会赶超去年的黄金时代。去年年底拼，是因为没有办法，只能放手一搏，而现在我们有了资本，必须小心谨慎。”
“那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甄甜说出了这个极其老套的规矩，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人违背的规矩。
“死去！我才没那么老呢！”甄甜做了个鬼脸。
“哈哈，我可没听说过这么年轻的总行长，再者说了，黄行还是真成总行长了，你不就成钱渤了！”
这在林强看来，也许并非一个好消息，但同时传来的另一重风声，却绝对是坏消息——黄光耀确定离职了。
林强并不懂这些资本层面运作的事情，他只知道，无论市场利好还是物价崩溃，无论是经济危机还是金融风暴，老牌的欧美金融大佬永远都是胜者，从某个犹太人创建银行至今，无一例外。
“是，明白。”
这半年对甄甜来说也进步不小，几乎已经在蓟京扎下根来。当然……除了没有找到男朋友。
“这个……你预测未来很准的样子……做出的决定从来没出过岔子。”甄甜双掌合十，像是对神仙祈祷一般问道，“帮我琢磨琢磨！辛苦啦！”
“能比现在好？”
林强虽然无法确定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这次的转身，林强真的有些看不懂。此时唯一能确定的是，黄光耀很快将入职华商银行，岗位不明。
“嗯。”林强点头道，“洛咏生不相信小公司小银行的实力，外加咱们之间本来就有合作关系，因此让我来问问有没有机会。”
从职业规划角度来看，这是绝对不科学的。
这么看来，华商银行倒也符合黄光耀的作风。
“是，关系太微妙了。”林强无奈道，“上面毕竟有财政局央行和银监会。”
“谢谢你找我谈。”黄光耀起身与林强握手到，“我会询问领导的意见，很快给你回话。如果很难实施的话，代我向洛总致歉。”
甄甜望着林强离去的背影，照例甜甜一笑。
此时，甄甜敲门道：“黄行，美银的外宾马上到了，邱董让你一同接待。”
林强无奈一叹：“我好歹得知道要去哪家银行吧！万一九流银行的总行长，你说你去不去！”
“那……我找机会试探一下，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帮我好好盘算啊！！”甄甜好像真的很在乎林强的看法。
“干……逗我呢……”
“别说笑了，我就是个大头兵，大事还是要领导拿主意。”林强自谦外加马屁过后，简要道出了洛咏生准备进军金融产品的事情。
“你问我干毛！”